金小小咬緊牙關,充滿防備地瞪著他。
    不行,不能。
    這是個人渣,自己怎么能被他的聲音哄的暈頭轉向?
    南宮奇忽然一笑,湊近她耳畔,低聲說道:“知不知道,你那天夜里,起初也是這么看著我的。”
    “……”金小小僵住。
    南宮奇似乎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對金小小產生了怎么樣的影響。
    他那棱角分明的唇輕輕碰著金小小的耳郭,低聲又說:“紅了。”
    金小小的臉色瞬間紅白交錯起來,用力地推他,推不動,想躲避他的碰觸,又躲不開。
    手腳有些發軟,心尖兒也在發顫。
    她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一夜。
    那晚,雖然兩人都喝了酒,但神智卻是清晰的。
    南宮奇起初抱她的時候,她也要死要活的拒絕,可后來、后來就不知道怎么了,她的手腳,腦子,身體,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后來她也曾無數次回憶過那讓人羞恥的夜晚,終于想通了一些事情。
    這世上,不止女人會gou引人,男人也會gou引。
    而南宮奇,就是個會gou引人的男人。
    “別——”金小小心底里竟然升起許多不知名的恐懼來。
    她怕。
    怕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那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一次就夠。
    “不要!”金小小忽然尖叫一聲,因為太過緊繃,一把推過去,沒推動南宮奇,反倒急得咳嗽。
    咳嗽又引得胃部不適,竟然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南宮奇終于松了手。
    金小小立即手腳并用的縮到了角落里面去,胃里泛酸,她趴在那兒,一吐便是好一陣子,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臉色也是又白又青,十分慘淡。
    南宮奇坐在那兒。
    他玄黑色的衣袖上,還有方才金小小吐出的臟污,此時表情,冷的像是一座精工巧做的雕像,“很惡心?”
    “……”
    金小小臉色蒼白的閉上了眼睛,沒有力氣回答他。
    “便是再惡心,你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南宮奇冷笑一聲,又看了金小小一眼,起身離開了。
    到了甲板上,南宮奇臉上的冰霜,已經冷到幾乎能把整個洱海都凍住。
    手下對方才船艙內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此時縮在角落里,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跑出來觸了南宮奇的霉頭。
    南宮奇面無表情地看著一片湛藍的洱海,空氣之中,還有金小小那些嘔吐物所散發出來的異味。
    她吐了。
    她是有多惡心,只不過靠近她一點點,竟然反應那么大,又推又搡,還吐了!
    她是惡心自己,惡心那一夜和他發生的事情?
    這個猜測,讓南宮奇更加憤怒,也越發加劇了南宮奇想要把她困在身邊的念頭。
    南宮奇冷冷說道:“逆流而上,回貢城!”
    船只并不大,船艙和甲板離得很近很近,也基本沒有什么隔音。
    金小小癱在船艙內的地毯上,原本還在養精蓄銳,卻忽然聽到南宮奇下了這樣的命令,咬牙說道:“你回貢城可以,先將我送回去。”
    南宮奇轉眸,順著半開的艙門冷笑,“你以為你是誰,也配跟我講條件。”.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