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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詞盯著容既看了一會兒后,到底還是什么都沒再說,只松開手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床上,聲音嘶啞,“你走吧。”
    “那照片你看了就燒了,不要留下痕跡,有什么變故我會通知你。”
    話說完,他已經直接閉上了眼睛。
    ——平安。
    他也想要她平安。
    若不然,他早就可以去死了。
    何必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時渺不知道,這幾年其實有無數次,他都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最開始,她似乎是有察覺的。
    但漸漸地,她再沒有認出他。
    其實不僅僅是時渺,有時候郁詞照著鏡子,連他自己都認不出來里面的人是誰。
    于是他再不敢去看她,也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見她的念頭。
    他怕她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卻連應她一聲都不敢。
    但他不過一個月沒有去關注她的生活而已。
    再次聽見時卻是她下落不明,甚至……生死未卜。
    其實剛才那一拳,他打的不僅僅是容既,他也想打自己。
    容既不配,他又何嘗不是?
    最開始沒有保護好她的人,是他。
    他最不應該原諒,最應該譴責的人,也是他自己。
    是他的懦弱和無能,才會讓她一再地受到傷害。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見了容既離開的腳步聲,而后,骨頭里的那股癢意又上來了,猶如螞蟻在一點點的啃食他的血肉,吸取他的鮮血。五816○
    郁詞還是沒動。
    這種疼痛,他早已習慣。
    也已經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