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他的心跳越來越快,口中唾液分泌也越來越多,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
    他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任由冷汗從額頭上一滴滴落下。
    在幾乎快失去意識的時候,他才抓起了旁邊的注射器。
    疼痛在那瞬間消失,緊繃的身體也變得柔軟下來。
    他的手垂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手臂上,又多了一個針眼。
    其實到今天,這種方式已經過時了。
    但他還是繼續沿用。
    因為在看見自己那狼狽和不堪的樣子后他才能隱隱感覺,自己還活著。
    在身體和情緒平復下來后,郁詞也緩緩直起身。
    將桌上的東西一樣樣收入包中,下樓。
    顧野就在樓下。
    “走了。”
    郁詞對他說道,但在往前走了兩步后,他又停下了腳步,轉頭。
    “我跟你一起去。”顧野說道。
    ……
    容既又回到了姜城。
    在看見他臉上的傷口時,公司里的人都有些驚詫,但卻無人敢問。
    容既更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繼續開會繼續處理公事。
    下午,警局那邊打來電話——他要見黎蓁的申請通過了。
    這段時間對格斯的調查他們收獲不少,但依舊缺乏一些決定性的證據,所以這次同意讓容既跟黎蓁見面,他們其實也是存了尋找突破口的心思。
    容既心里清楚,卻不戳破。
    很快的,有人引著他在玻璃窗前坐下。
    容既瞥了一眼頭頂的監視器后,平靜的看向前方。
    ——黎蓁正好被人帶了進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