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的哪里話?映雪小姐叫奴婢過來,是給奴婢送衣服的。”
蘇九低頭,不卑不亢道。
“所以映雪小姐,又怎么會欺負(fù)奴婢呢?”
聞,冷氏盯著蘇九看了好一會兒,見蘇九身上沒有任何不妥。
“那就好。”
她松了口氣,這才發(fā)現(xiàn)蘇九脖子上的傷口,好奇地問了句。
“你脖子受傷了?怎么傷的?”
對方好歹是她兒子的第一個女人,冷氏也愿意給她幾分臉面。
饒是第一次見面,她也毫不吝嗇自己的關(guān)心,一臉溫柔地看向蘇九。
蘇九攥緊手里的衣裙,突然就想到顧硯書今天和她說的話。
‘你脖子上的傷,是我弄的。’
男子低頭,在她耳邊說這句話時,那些熱氣也全都打在了她臉上。
想到這里,蘇九臉頰微紅,將頭垂得更低了,她懦懦地說了句。
“奴婢、奴婢脖子上的傷……”
蘇九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的傷是怎么弄的。因此她閉著眼,心一橫道。
“奴婢脖子上的傷,是世子弄的!”
此話一出,屋內(nèi)一片寂靜。
所有人連帶著年老的嬤嬤都偏頭,直直看向蘇九。
這……
世子在那件事上,竟玩得這么花嗎?
冷氏張了張唇,好半天都無法接受,她清冷絕塵、一向淡漠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以至于好半天,她才在春桃的提醒下,木木地說了句。
“哦哦,那、那可得注意,下次……不是,得注意好好養(yǎng)傷。”
冷氏說完這句話,都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再待在這屋子里。
她取下自己戴著的翡翠鐲子,遞給春桃,讓春桃給蘇九送過去。
“這是我早年陪嫁的鐲子,今天既然見到你了,那就送給你吧。”
“以后好好伺候世子。”
春桃將鐲子遞給蘇九,蘇九伸手接過,極力忽視冷映雪嫉妒的眼神,行禮道。
“是,奴婢謹(jǐn)遵夫人教誨。”
“嗯,既然你們在閑聊,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冷氏說著,對春桃揮揮手道。
“我們走吧。”
冷映雪強忍著內(nèi)心的怒火,給冷氏行禮,“姑母慢走。”
蘇九也福著身子,直等冷氏走了,才敢把頭抬起來。
她剛把頭抬起來,冷映雪就走到她面前,一臉憤怒道。
“呵,姑母倒是很看得起你啊。”
她憤怒地丟下這句話,走到一旁的矮榻上,端著茶水冷冷地喝著。
蘇九明白冷映雪在生氣什么,她拿著玉鐲朝冷映雪走過去。
“映雪小姐過譽了,奴婢只是個丫鬟罷了,哪配得上夫人這么好的鐲子。”
她將鐲子放在冷映雪面前的桌上,冷映雪冷哼一聲,嘴角微揚卻還是說著風(fēng)涼話。
“難怪硯書哥哥那么多女人不找,卻偏偏找你這樣的女人了。”
蘇九低著頭,陪笑道,“奴婢會演戲,所以世子才選中奴婢。”
“今日之事,還請映雪小姐千萬別告訴別人。不然壞了世子的計劃,世子一定會怪罪奴婢的。”
就在剛剛,蘇九告訴冷映雪,她和顧硯書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
顧硯書厭惡女人,但更厭惡顧老夫人和冷氏給他塞女人的舉動。
所以蘇九被送到他面前時,他便讓蘇九陪他演戲,騙過侯府里的人。
好讓顧老夫人和冷氏,別再持續(xù)不斷的給顧硯書送女人。
聽到蘇九這些話,原本冷映雪還有些懷疑,但聽蘇九說,顧硯書不在乎她,絕不會派人來救她。
還說來救她的人,一定是冷氏,冷映雪這才選擇相信蘇九一次。
當(dāng)時,冷映雪在心里對自己說:如果來救蘇九的人是顧硯書,那她就絕不能放過蘇九。
結(jié)果,果然像蘇九說的那樣,來救蘇九的人不是顧硯書,而是冷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