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顧硯書果然不在乎蘇九,蘇九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既然蘇九不是顧硯書的女人,那冷映雪也就沒必要針對她。
而且她也不希望顧硯書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畢竟普天之下,只有她才能做顧硯書的世子妃。
想到這里,冷映雪彎唇笑了笑,拿著手里的鐲子欣賞道。
“你放心吧,你今天對我說的話,我誰都不會說的。以后你只需要好好陪硯書哥哥演戲就行。”
姑母找了那么多女人來侯府,她也不是唯一的。
眼下既然蘇九沒成為顧硯書的女人,那她也就不用對付蘇九,而是要繼續(xù)對付別的女人了。
蘇九見她滿臉陰笑,似乎在想什么算計人的手段,垂著頭低聲道。
“映雪小姐,如果您沒有別的事,那奴婢就先回去了。”
“世子吃不慣大廚房的早膳,一直是奴婢做的!今天這么晚了,如果奴婢還沒做出早膳,世子一定會懲罰奴婢的……”
“走可以……”冷映雪冷冷地盯著蘇九,她趁著蘇九說話之時,將蘇九脖子上的紗布一把扯了下來。
“讓我先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口!”
她倒要看看,這傷到底是不是硯書哥哥弄的。
如果是硯書哥哥弄的,那一定是咬痕或紫色的淤青,又或是雙手掐出的痕跡。
但蘇九脖子上的傷口,是一道血絲。
似乎是被什么東西劃傷的。
蘇九不知道傷口什么樣,她忙伸手護住脖子,聲音輕顫道。
“映雪小姐,奴婢剛剛那句話,是騙夫人的,是世子說的……”
冷映雪將紗布丟到蘇九身上,心里徹底舒坦了,彎唇得意道。
“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解釋了。”
果然,硯書哥哥一向厭惡女人,才不可能突然喜歡一個卑賤的奴婢。
再次驗證蘇九沒有說謊后,冷映雪心情大好,不光將冷氏給的玉鐲還給了蘇九。
而且還拿出自己不少首飾和新裙子,全部送給蘇九。
美名其曰:讓蘇九幫她看著顧硯書,別讓別的女人接近顧硯書。
蘇九想拒絕,但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冷映雪就冷冷地盯著她。
大有一種,如果不幫她,就一定不會放過蘇九的意思。
蘇九只好端著好幾件新衣服,以及揣著幾件價值不菲的首飾回了清心閣。
清心閣內,蘇九剛進門,墨離就低聲在顧硯書耳邊說了句。
“世子,墨方故意泄露的消息果然有用。夫人去倚梅閣后,蘇九姑娘果然回來了!”
他就說,世子不可能不管不顧的。
“嗯。”顧硯書輕應一聲,偏頭朝蘇九看去,見蘇九身上沒有傷,這才垂眸繼續(xù)看書。
蘇九端著滿滿一盤子的東西,亦步亦趨地走來,給坐在石凳上的顧硯書行禮。
“奴婢見過世子。”
顧硯書示意她起來,這才睨了一眼她手里的東西,“這些都是母親賞的?”
他眼尖,已經看到蘇九手里的那只玉鐲,聞,蘇九忙將玉鐲拿出來。
“是,這是夫人賞給奴婢的!這些……是映雪小姐給的。”
蘇九將冷氏給的鐲子放到石桌上,抱著滿盤的衣服和其他首飾行禮道。
“世子,夫人賞的玉鐲太過珍貴,奴婢還是轉交給世子,由世子收著吧……”
顧硯書看了一眼桌上的玉鐲,又看向蘇九懷里抱著的其他東西,冷不丁地問了句。
“依你的意思,那你抱著的其他東西,就不珍貴了?”
能想出辦法,不讓冷映雪折磨她,現在卻寧愿退冷氏送的鐲子,也不愿退冷映雪賞的東西。
顧硯書也不知該說蘇九聰明,還是說她太貪心,因而被鷹啄瞎了眼。
蘇九抬頭愣愣地看著顧硯書,“世子……”
冷映雪賞的,是她憑真本事得的,她自然不愿拿出來。
但蘇九的話還沒說完,顧硯書便偏頭看了一眼墨離。
墨離上前,檢查一番后,拿出一根發(fā)簪,用茶水澆灌。
‘滋滋滋’的響聲后,銀發(fā)簪瞬間變黑。
蘇九臉色一變,仰頭看著顧硯書,聲音輕顫道,“……世子,這銀簪有毒?”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