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也沒有拒絕,難道,你也看上那殘暴公主了?”
那桑卓公主進京不過幾天,她的手下就秘密處置了三十多名女子,并且還沒留下任何把柄。
這心機、這手段,難怪能守得住一座城池了。
只是……對方太過陰險,江淮不相信,顧硯書會看上這樣的女子。
江淮定定看著顧硯書,顧硯書飛快掃了一眼,院中的一個角落后,低聲對江淮道。
“我受皇命,不得不陪她玩。”
“另外,她的人跟到你府上了,你說話小心些。”
她的人?
桑卓的人?
聞,江淮頓時愣在原地,也立馬明白,顧硯書今天有些異樣的原因了。
那桑卓公主雖是西藺國、是他們戰敗國送來和親,以示兩國友好的棋子。
但,桑卓公主深受西藺國國王喜愛,若她真和親到他們大魏……
西藺便愿以二十座城池做嫁妝。
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桑卓的人在上京胡來,殺了那么多人,皇上也對此視若無睹。
對于這種有人撐腰又惡毒到極致的女人,江淮避之不及。
他僵著身子站了好一會兒,才顫顫巍巍詢問顧硯書。
“硯、硯書兄,那、那人還在那里嗎?”
顧硯書目不斜視道,“他早就走了。”
撲通!!
江淮瞬間癱軟在地,“那就好、那就好。”
他掏出折扇,不停念叨,“否則我命休矣啊……”
兩人交談這段時間,綠兒也將碎掉的玉牌,全部粘合完整,看不出任何破損了。
她拿著玉,一臉歡喜地朝顧硯書走去,聲音嬌媚道。
“顧世子,奴家已經將你的玉全部粘合好了。”
綠兒低著頭,臉上布滿羞意。
顧硯書低頭看去,確實,那碎掉的玉,已經全部被她粘合完整。
并且,那有著烏黑斑駁的玉,也被她放到從前的位置。
從外表看去,壓根就看不出這玉牌里,竟然還夾雜著兩個字。
玉牌修好了,蘇九也該高興了吧?
顧硯書煩躁的情緒,終于被一股涼風吹散了些。
“多謝。”顧硯書看了一眼江淮,江淮伸手,從綠兒手里將那塊玉牌接了過來。
隨即,顧硯書又拿出一塊質量上乘的玉,遞給綠兒,“這是報酬!”
綠兒家族世代與玉打交道,她自然能看出顧硯書給的玉,比她修補的玉要昂貴百倍不止。
她眨眨眼,不明白顧硯書為什么會給她這么大的報酬。
但很快,她便想到什么,臉上的羞意越來越濃。
顧硯書拿著玉牌出門,江淮送他至門口。
翻身上馬時,顧硯書又讓墨方拿出一袋銀錢,遞給江淮道。
“將綠兒趕走,再把這袋銀錢給她。另外,對外就說她得罪了我,所以你才要將她趕走的。”
江淮愣了愣,但他很快就明白,顧硯書這么做的目的。
“硯書兄,你放心,我知道該怎么辦。”
桑卓公主處置的三十二名女人中,有大半都是因為顧硯書。
所以,若想保住綠兒的命,就必須這么做。
高頭大馬上,顧硯書輕應一聲,“嗯。”
他將玉牌小心放入懷中,拉緊韁繩后,就夾緊馬腹沖了出去,墨方緊隨其后。
兩人很快回到鎮遠侯府。
“蘇九呢?”
顧硯書一進清心閣,墨離便發現男人臉色難看,似是在強忍什么。
他連忙招手,讓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全部退下后,才靠近顧硯書低聲道。
“世子,蘇九姑娘還在柴房。”
“嗯。”顧硯書輕應一聲,大步朝柴房走去。
這一刻,他格外想念蘇九,想到渾身骨頭都在癢。
這股癢意,讓他迫切想對蘇九做什么,好緩解他渾身的煩躁和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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