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一定還有些別的緣由。
他抿了抿唇,“沒事。”
顧硯書垂了垂眼眸,眼底逐漸浮起幾分煩躁和不悅。
為蘇九又有事瞞著他。
“世子,您的傷口還疼嗎?”
蘇九以為自己糊弄完顧硯書,便徹底放松下來。
她見桌上擺著藥,旁邊還放著,顧硯書剛解下來的紗布,便猜到顧硯書胸口上的藥,還沒敷完。
因此,她也不等顧硯書說什么,便自顧自地走到顧硯書面前,半俯著身子去拿桌上的藥瓶。
“世子的藥還沒敷完。奴婢見墨方剛剛用的就是這瓶藥。”
“所以世子,是用這瓶藥敷嗎?奴婢給你敷藥吧。”
顧硯書抬眸,看到的便是女子微微俯身,拿著藥瓶一臉認真地望著他的模樣。
少女嫵媚的臉上滿是嚴肅,在燭火的映照下,她黑白分明的雙眸里,倒映著顧硯書的整張臉。
此刻,萬物寂靜,顧硯書只看得見蘇九。
而蘇九的眼里,也只有顧硯書一個人。
剎那間,他心底的所有煩躁和郁悶,都被一股涼風吹散了。
“嗯。”顧硯書輕應一聲,臉上緊繃的情緒,也隨之緩和。
“你手里拿的是第二種藥,第一種藥已經敷完了。你敷藥時,要將那些藥,都覆蓋在有第一種藥的傷口上。”
“是。”蘇九應聲打開藥瓶,仔仔細細地將藥,全部撒在對應的位置上。
前胸、后背,每一處有第一種藥的地方,蘇九都將第二種藥撒了上去。
撒藥時,顧硯書身子微微僵硬,像是在刻意忍耐些什么。
蘇九知道,顧硯書傷得這么嚴重,上藥時是一定會感到疼的。
想到這里,蘇九每次上完藥,便湊近顧硯書的傷口,輕輕吹著。
“世子,這樣您會不會舒服些?會不會就沒那么疼了?”
當然舒服。
剛被線縫合,此時還火辣辣疼的傷口,突然被這么一股涼風襲上,甚至就連疼痛都減輕了好幾倍。
不、不只是好幾倍。
顧硯書垂眸,望著俯身湊到自己胸前,嘟著紅唇吹氣,卻又小心翼翼地害怕撞到自己身上的蘇九,眼里暗光浮動。
他想,因為蘇九的動作,他此時的傷口,不光好了好幾倍。
甚至可以說,一點都不疼了。
因此,他現在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到了蘇九身上。
更詳細地說,他全身的注意力,都落在蘇九嬌艷欲滴的紅唇上。
“世子,天已經很晚了,奴婢將紗布替你纏上去,你就早些休息吧。”
“……好。”顧硯書嗓音沙啞。
他又輕咳了兩聲,吩咐蘇九,“你一會兒將那些銀子,帶回自己的房間去。”
蘇九拿出一張嶄新的紗布,認真又小心地替男人纏住傷口。
聽到顧硯書的話,她感到有些莫名,“哦好。”
她也沒說,要將那些錢留給顧硯書啊?
顧硯書怎么會突然說這種話?
蘇九狐疑地看了一眼顧硯書,纏完紗布后,就捧著那滿滿一盤的銀子行禮道。
“世子,若您沒什么吩咐的話,奴婢就先退下了。”
“嗯。”顧硯書拉了拉自己的衣服,垂眸面不改色地說了句。
“你將銀子放回去,再立馬回來。”
“以后,你就宿在這間房……”
“啊?”蘇九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顧硯書。
顧硯書拉衣服的動作微頓,耳垂莫名有些泛紅。
他緩緩抬眸,望著蘇九補充道,“和我睡在一個屋子,方便隨時為我換藥。”
“怎么?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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