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
顧硯書讓蘇九等她回來,但他這一去,卻一直到蘇九泡完澡,從池子里出來,男人都沒回來。
她出門時,特地找徐叔打聽了冷氏的去向,得知冷氏和盛新蘭還沒離開山莊。
蘇九特地梳洗一番,去見冷氏,向冷氏行禮。
冷氏臉色紅潤,像是病大好的樣子,拉著蘇九的手笑道。
“蘇九,這位是盛新蘭盛小姐,你們上次已經見過了吧?”
“嗯。”蘇九點了點頭。
即使當著盛新蘭的面,冷氏捂著唇,也掩蓋不住臉上的笑意。
“我上次已經找大師算過了,大師說,新蘭和硯書有這個緣分。相信他們遲早會成親的。”
“你今日過來,也算提前與她熟絡了,日后你們也定能好好相處。”
聽到冷氏這直白的話,蘇九心里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就偏頭,朝一旁站著的盛新蘭看去。
論及顧硯書的婚事,冷氏竟也絲毫不避諱著盛新蘭?
不管怎么說,盛新蘭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啊。
蘇九想著,盛新蘭可能會難為情,便有心想做些什么化解一下。
誰知,盛新蘭在看到她的視線,卻還對著她笑了笑,笑得一臉和睦,全無半分不適。
“蘇九。”她主動伸手,一把握住蘇九的手,淺淺笑道。
“日后若我們真成了姐妹,你放心,我和硯書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蘇九,“?”
雖說她不懂豪門大院里的規矩,但是未出閣的女子,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嗎?
而且……
蘇九莫名不喜歡,盛新蘭說的這番話。
她低了低頭,沒再說話。
送走冷氏和盛新蘭后,蘇九在大廳里坐了一會兒,顧硯書才姍姍來遲。
“世子。”蘇九朝他迎去,面露關心地問。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見他身上還有水霧,蘇九還伸手,替他輕輕拂了拂。
“沒事。”顧硯書一把拉著蘇九的手,制止道。
“我身上涼,別凍壞了你的手。”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蘇九因冷氏和盛新蘭,剛剛產生的郁悶和煩躁情緒,盡數消弭。
她咧著唇笑了笑,“我哪有這么嬌弱!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凍傷了?”
顧硯書卻伸手,將她一把擁入懷里,“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允許。”
蘇九窩在顧硯書懷里,心里像灌了蜜油似的,很快就將冷氏和盛新蘭說的話,全都忘記了。
來的時候是墨離駕的車,回去卻是一名陌生的仆人。
蘇九上車前,還隨口問了句,“世子,我們不等墨大哥嗎?”
顧硯書站在車前,扶著她上馬車,幽幽地說了句。
“他有正事要做,我已經命他先行回府了。”
顧硯書說的正事,便是命墨離回府,調查盛新蘭一事。
這件事,蘇九還是回清心閣時,看到墨離押著一個帶斗笠的男子站在院子里,才隱約知曉。
“世子,他便是上次屬下看到,為許永指路,讓許永去豫林園尋蘇九姑娘的那名小廝!”
“沒想到,他竟然是那盛新蘭的人!”
院子里,墨方滿臉怒色。
話落,他更是抬腳踹在戴著斗笠的男子身上,怒罵了句。
“你可真是藏得夠得深的!我找了你這么長時間,都沒找到,還以為你已經嗝屁了……”
蘇九聽出幾件關鍵的事,偏頭好奇地詢問顧硯書。
“世子,你在查盛小姐?”
“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事?”
顧硯書抬手,輕撫了撫蘇九的發頂,聲音輕柔,“她可能與害你之事有關。”
“但這件事還沒有實證,待查到實證,我再將事情經過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