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的聲音也變得艱澀起來,“蕭與卿他……”
    “我知道。”容既回答,“他的狀況不是很好。”
    時渺的手垂下,無措的抓了抓衣角,“對……他受傷了。”
    話說著,她的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容既深吸口氣,“好,我們去看看他。”
    盡管他此時更想直接帶郁時渺回家。
    但他知道,她不會同意的。
    他們剛經歷了離別,他不想再惹什么不快。
    更何況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去跟蕭與卿計較。
    ——不過是,一個快要死了的人。
    ……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蕭與卿終于被推了出來。
    他全身都插滿了儀器,臉色蒼白的如同被水泡過一樣,胸口幾乎沒有任何起伏的弧度,如果不是因為心率儀上還在記錄著他的生命,郁時渺幾乎以為,他真的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也無法進入探望,只能趴在窗口上遠遠地看著。
    容既去打了幾個電話。
    走的時候她是什么樣子,回來的時候她就依舊還是那個樣子。
    他的眉頭不由擰緊了,再看了一眼病房中的人,他直接上前,“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覺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時渺搖搖頭,“我不困。”
    “不困也得休息。”容既沉著聲音,“而且就算你呆在這里,蕭與卿他也好不起來。”
    他的話說完,時渺的身體忍不住一凜,然后,她抬起眼睛看他。
    容既頓時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生硬了,抿了抿嘴唇正準備再說什么時,時渺卻突然問,“你知道……歐臣是做什么的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