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還是坐在那里沒動。
    時渺沒有再管他,自己翻身下床往洗手間的方向沖。
    容既就跟在她身后,看著她將手在水龍頭底下反復洗了好幾次,都已經把手掌搓紅了后才終于把水關上。
    但她臉上還都是淚水,眼睛更是濕漉漉的。
    容既心頭不由一動,人也往她那邊靠近了兩步。
    “你干什么?出去,你出去!”
    時渺立即感覺到了危險,手抵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推著,“我要報警了!”
    容既沒回答,只將她的手抓住后,另一只手將她直接摟入懷中。
    “放開我!容既你少發瘋!你要找女人自己出去找!”
    她的話說完,容既的手明顯收緊了幾分,錮得時渺的骨頭都有些疼了,張嘴正準備去咬他的肩膀時,他的聲音傳來,“你剛說什么?讓我去找別人?郁時渺,你就這么大方是嗎?”
    “我跟你已經沒關系了,你找誰都跟我無關,你把手給我松開!”
    容既又不說話了,只緊緊的抱著她,呼吸沉重。
    在發現自己怎么也沒有辦法將他推開后時渺干脆也放棄了。
    容既低著頭,又開始吻她的后頸,時渺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咬牙,“你就只會這樣……只要你想要我就得滿足你,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玩具,一個物件。”
    她的話讓容既的動作頓時僵住。
    而那個時候,時渺也終于掙開了他的桎梏。
    “不要……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根本就不想看見你,還有……你這樣真的很惡心?!?
    容既就站在原地。
    他的腰板依舊挺得筆直,襯衣的袖子被他胡亂挽了上去,露出的白皙的小臂上是一片暴起的青筋,額角更是有什么正在突突的跳著,心臟的血液在這一刻卻全部褪去,變成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