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既在餐廳樓下碰見了郁詞。
    看見他時,郁詞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然后抬起頭。
    容既主動開口,“明天我就不送了,畢竟……我們也算不上什么朋友。”
    郁詞輕笑了一聲,“說朋友也太看得起我了,容總如此矜貴,我們怎么配得上?”
    容既無視了他話里的諷刺,正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郁詞又說道,“但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要是敢食……”
    “郁先生自己保重就好,其他的事用不上你操心。”
    容既打斷了他的話,也直接步入電梯。
    郁詞就站在外面沒動,眼睛盯著那緩緩合上的電梯門。
    容既站在里面,在郁詞的身影被隔絕在門外后,他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時渺依舊在餐廳的包廂中。
    她應該是聽見聲音了的,但連頭都沒有抬一下,身體更是一動不動的。
    容既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吃過飯了嗎?這菜怎么好像都沒動?”
    時渺終于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后,說道,“你都知道了是嗎?”
    “什么?”
    “郁詞要走的事。”
    “嗯,他說要跟你道別,我同意了。”
    容既的聲音很平靜,毫無情緒的。
    時渺看了看他后點頭,“原來是這樣。”
    所以他才會“大發慈悲”地讓她和郁詞見面。
    ——這輩子,最后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