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她沒腦子,還真沒腦子。不趁著這當口把順妃按下,竟還幫順妃說話。
家世那么好,這么多年連“四妃”都沒掙上,可見是本人太蠢!
她定了定神,立刻要回懟康妃,卻沒想到康妃大聲喊“來人”。
門簾掀開,幾個宮正司的嬤嬤兇神惡煞進了殿。
聽康妃吩咐,把依舊跪在地上的順妃婢女給帶走了。
“順妃和蘭昭儀誰是誰非,等悅妃昭妃回來之后,本宮和她們商量了再說。這個婢子貼身伺候順妃,先審問她!”
“康妃娘娘果然英明。”虞素錦第一個稱贊,“這里亂了半日了,康妃娘娘一來,就快刀斬亂麻。”
康妃自矜而笑:“那是,本宮整日聽戲,那戲文里頭比這還亂的事情多著呢,怎么審案決斷,本宮可學了不少呢!”
隨即吩咐:“順妃姐姐,你那邊坐著去,別說話了。蘭昭儀,你也到那邊站著去!其他人,都退出殿外,誰再敢亂說亂動,一并帶回宮正司,棍棒伺候,看你們還敢不敢在宮里打群架!”
在宮正司嬤嬤們的威懾下,順妃和蘭昭儀的宮人都不敢造次,一窩蜂退出了殿外。
屋里頭恢復了清凈。
順妃哼了哼,坐到一旁一不發。
蘭昭儀不想刺激康妃做出更意外的事,便也偃旗息鼓。其他嬪妃自始至終不敢參與其中,只怕被牽連,一個比一個安靜。
于是亂了半晌的場面,就這么被康妃粗暴治理好了。
虞素錦輕柔含笑,和康妃聊起了她最近聽的戲。
康妃立刻來了興致:“說起新戲,其實最近哪有什么好的呢,還是前兩個月的《鳳還巢》聽著帶勁,可是前兒忽然聽說,這個戲不讓演了。幾個戲班子都收到了官府的令,說以后不許再演這個戲。”
虞素錦好奇:“可是因為最近兵亂剛過?聽說欽天監已經選好了日子,要公祭守城的死難將士們,以及遇難的百姓呢。”
康妃搖頭:“不是。祭日前后,一切絲竹鼓樂都禁止,但一個月后都能恢復。可是這個戲啊,官府說,以后什么時候都不許再唱了。”
她附耳虞素錦,壓低聲音說:“聽說,是陛下吩咐的。”
虞素錦驚訝:“因為什么呢?”
康妃看了看四周。
一臉諱莫如深,不說了。
這時,外頭宮人報:“悅妃娘娘回宮——昭妃娘娘駕到——”
須臾緋晚挽著悅妃的手,肩并肩,親親熱熱一同進了殿。
悅妃臉色不好。
一進門,就看向順妃。
“你可知道,本宮剛才在路上,聽人說了什么?”
順妃連忙從椅上站起,被悅妃銳利的目光一射,有些不安。
“……娘娘聽見了什么?”
悅妃冷哼,掃視在場諸人,毫不避諱地大聲說:“本宮和昭妃回來的路上,親耳聽到,有宮人在角落里嚼舌頭,說本宮在瞿兵入宮那日,被人玷了清白,已經是韃子的女人了!”
此一出,殿上人人色變。
蘭昭儀尤其驚愕,低呼一聲,雙手捂住嘴,眼睛睜得老大:“怎么會這樣!娘娘,到底是何人敢這樣侮辱您的名聲!真是居心叵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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