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自然是怕的?!比舴侨绱耍褚挂膊粫c阿離告別,讓阿離先離開京城,在城外等自己。
剛才他從永華宮走的時候,給楚月離的那一眼,已經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
阿離懂他,此時,應該早就離開皇宮了。
“但兒臣依舊覺得,父皇不是如此蠻不講理的人,兒臣與父皇之間,還有商量的余地。”他淡淡道。
皇上冷冷哼了哼:“你自己既已做了選擇,便代表你從未替朕考慮過,如此,朕與你還有什么好商量的?”
“自然還能商量,若父皇還認兒臣這個兒子。”
這話,讓皇上的眉心,皺得更緊,看他的目光,也更為復雜。
安得祿在一旁,此時竟不知自己還能說什么。
父子倆真聊上,似乎,就沒有他說話的份了。
沒有再開口,時間就像是停住了那般,房間里靜悄悄的,連外頭偶爾吹過的風聲,都能讓人聽得清清楚楚。
又不知過了多久,皇上終究是淺嘆了聲:“你說,朕,聽著?!?
“在兒臣心里,其實,已經有了很好的繼任人選?!标懕蹦?。
安得祿和皇上都盯著他。
身為一個皇子,對一國之君說出這種話,不僅放肆,還大逆不道。
儲君的繼任人選,哪里輪得到他來說?
但,陸北墨此時的態度,以及那一身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就連皇上都覺得,好像,是該要聽一聽他的意見。
最后,皇上不動聲色道:“朕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