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墨抿了下唇,抬頭看著他,道:“十四皇子。”
“胡鬧!”一個七歲的孩童,如何能當儲君?
最不該的是,他是皇后的兒子。
皇后叛變造反,差點將他害死,皇后的兒子豈能繼承大統?
“十四皇弟也是父皇你的兒子,且在這次平亂中,他功勞最大。”
“為何?”一個七歲的孩童,能有什么功勞?
陸北墨迎著他的目光,臉色依舊堅定。
他道:“讓皇后以為自己被燒死,這個主意,是十四皇弟自己出的,也是十四皇弟親手將自己的鏈子摘下來,掛在那具無名尸首的身上。”
可以說,這個計劃,徹底分化了皇后與八皇子陸子凌。
若非如此,想要讓他們決裂,還未必有那么容易。
安得祿將信將疑:“十四皇子年紀尚小,豈能想得出這樣的法子?王爺,你就算想全身而退,也不能隨便推一個人出來。”
七歲啊,那可還是個真真切切的孩童,能懂什么?
“十四皇弟成長的環境和壓力,不是父皇你能想象的。”
想起那小小的陸慶年,就連陸北墨都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自從大皇兄病逝之后,皇后……前皇后的心態就開始有些扭曲,為了讓十四皇弟盡早有能力繼承大統,她對十四皇弟特別嚴苛,已經到了……近乎瘋狂的地步。”
安得祿倒也想起來什么:“十四皇子的老師,的確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不是教不好,而是十四皇子學得太好,學完一個,便換走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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