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軒臉色微變,輕聲道:“沒人和你說過這些嘛?”
紅藥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顫聲道:“沒有。”
白黎軒連忙道:“你現(xiàn)在沒事了呀,司雪衣找到了水靈珠又教了你五行靈體,你現(xiàn)在無礙了也可以正常修行了。”
可紅藥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來:“我知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可雪衣哥哥從來沒和我說過,從沒說過……”
她終于明白,為什么當(dāng)初離開龍陵秘境,見到娘親時后者為何笑的那么開心。
終于明白,娘親為何對司雪衣如此客氣,也愿意她跟著司雪衣一起入圣院。
可司雪衣從來沒說過!
當(dāng)初龍陵秘境,自己還沒心沒肺的吃吃喝喝。
根本就不知道,司雪衣為了自己,幾乎是拿命去拼的水靈珠。
一路上那么多的坎坷,得罪了那么多的霸主級宗門,好幾次陷入險境之中。
她不知道自己拿不到水靈珠就沒命了。
也不知道沒有五行靈體,自己即便拿到了水靈珠,往后余生也是不得修行。
可惡,為什么做了這么多,偏偏一個字都不愿和紅藥說。
就是為了騙紅藥的眼淚嗎?
傅紅藥的眼淚一邊擦一邊又不停落下,鼻子酸酸的不停抽泣。
“劍圣哥哥,他沒和紅藥說,一個字都沒有說。”
傅紅藥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哭。
她不是傷心,她是替自己的雪衣哥哥感到委屈,然后又內(nèi)疚到不行。
情到了深處,眼淚完全無法控制。
白黎軒茫然無措,他不知道如何寬慰這丫頭,想了想伸手一招。
刷!
一道半指寬八尺長的紅綾飛到他指間,白黎軒笑道:“徒弟,看看這是什么?”
紅藥擦拭著淚水,抽泣道:“這是紅綾,女孩子跳舞時用的。”
白黎軒笑道:“這是乾坤綾,用周天星砂和地火精金凝練成線,然后再烙印圣紋煉制而成,我昨夜收拾霜雷院時找到了兩條,應(yīng)該是那位圣君留下的。”
“這藥田里的種子也是他留下的,這位圣君若是還在的話,白某應(yīng)該能和他成為很好的朋友。”
紅藥被吸引了注意力,弱弱道:“這么厲害嘛?”
白黎軒點了點頭:“哪怕是九百年前,這也是相當(dāng)罕見的寶物了,你生日是哪天?”
紅藥道:“十月初七。”
白黎軒算了算日子,輕聲道:“現(xiàn)在是五月,應(yīng)該來得及,等你生日那天,師父用這個給你做件寶物。”
紅藥道:“真的嘛?”
白黎軒笑道:“當(dāng)然真的,不過這寶物得碰碰運(yùn)氣,應(yīng)該……問題不大。”
紅藥心中感動,淚水在眼中打轉(zhuǎn),哭道:“師父,你對紅藥太好了,紅藥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下輩子你當(dāng)紅藥兒子吧。”
嗯?
白黎軒瞪大眼睛,深邃的眼眸寫滿了疑惑。
紅藥解釋道:“我娘親說的,她老說我是她的劫,上輩子她肯定是欠了我天大的恩情,這輩子才有此劫。”
白黎軒啞然失笑:“這也不好吧,我要調(diào)皮搗蛋,你也收拾不了,肯定會討厭我的。”
紅藥連忙道:“不會的不會的,紅藥要是有劍圣哥哥這么好看的小孩,喜歡都來不及怎么會討厭呢。”
白黎軒寵溺的看了紅藥一眼,笑道:“行,這輩子你當(dāng)我徒弟,下輩子我當(dāng)你兒子。”
紅藥點了點頭:“嗯。”
白黎軒見她不哭了,也終于釋懷的笑了,輕聲道:“其實我沒有娘親,我只有個姐姐,下輩子要有個娘親也挺好的。”
“劍圣哥哥。”
紅藥止住眼淚,怔怔的看向白黎軒,眼中盡是心疼之色。
白黎軒笑道:“沒事,我姐姐很好,再說我還有師尊,不用心疼我。”
紅藥連忙岔開話題道:“劍圣哥哥,你怎么會這么多,會吹笛子,會種田,會煉藥,會煉制寶物,還會劍道……”
白黎軒眼中閃過抹得意之色道:“師尊教我的,那么多弟子,偏偏我最爭氣學(xué)的最多。”
紅藥震驚道:“咱師公那么厲害嘛?”
白黎軒雙眼微瞇,臉上露出暖洋洋的笑容,道:“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那是九百年前天下三皇之一,人間第一流的人物。”
小白就這樣。
無論你是誰,只要夸我?guī)熥穑蔷褪俏野桌柢幾詈玫呐笥选?
白黎軒笑道:“該辦正事了,我現(xiàn)在教你如何用狂神之體對抗半圣之威,你要不要學(xué)?”
紅藥超大聲的道:“要!”
兩人開始訓(xùn)練,白黎軒將自身劍威釋放出去,一邊喝著冰鎮(zhèn)青梅酒,一邊指點著小紅藥。
時間一晃,上午就過去了。
訓(xùn)練結(jié)束,紅藥心情大好,取出紫玉簫吹奏起來。
白黎軒聽著耳熟,等她吹奏完后,驚訝道:“這春江花月夜,你只聽司雪衣談過一遍竟然就大成了?”
紅藥臉上露出抹羞澀,輕聲道:“沒那么厲害啦,是熙姐姐教我的,她只聽一遍就會了。”
說到此處,紅藥撓了撓頭道:“有時候紅藥甚至覺得,熙姐姐的音律造詣和雪衣哥哥一樣厲害,甚至更厲害一些,可熙姐姐很少展示,從不在雪衣哥哥面前展示。”
“要是換做紅藥,早就沖著雪衣哥哥得瑟去了。看,紅藥厲害不!”
白黎軒稍稍愣了下,然后看著自己的傻徒弟笑了起來,眼里盡是寵溺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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