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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七 章 情海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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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原夫人憤怒惶急的聲音響起道:“項少龍!”

    項少龍仍盯著少原君,口中喝道:“元裕怎可對夫人無禮,還不請夫人過來。”

    此時雅夫人和趙倩由帥帳那邊走來,看到項少龍身側(cè)的人和四周情況,終于清楚生什么事。四周雖圍滿數(shù)百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有火把燒得獵獵作響。

    平原夫人氣急敗壞走入場來,怒叱道:“還不放我的孩兒。”

    少原君正要說話,項少龍的長劍往前移去,劍鋒探入他口中,嚇得他不敢動彈,呻吟也告停下。

    項少龍冷冷地看著平原夫人,沉聲道:“我項少龍受大王重任,護送公主往大梁,現(xiàn)在少原君伙同外人,施放迷香,欲壞公主貞操,夫人如何交待此事。”

    平原夫人見愛兒褲管染血,方寸大亂,驚惶地道:“你先放開他再說。”

    項少龍雙目射出凌厲神色,堅決說道:“不!我要把他當場處決,所有責任由我負擔。頂多我們立即折返趙國,交由大王決定我項某人的命運。”

    平原夫人臉上血色褪盡,顫抖著說道:“你敢!”

    趙倩嬌美的聲音冷冷地道:“如此禽獸不如的人,項兵衛(wèi)給我殺了他!”

    雅夫人雖覺不妥當,卻不敢插嘴,怕項少龍誤會她仍維護少原君。項少龍故意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挑戰(zhàn)地瞅著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像忽地衰老十多年般,頹然道:“好!你怎樣才肯放過我的孩兒。”

    項少龍轉(zhuǎn)過頭來,望著趙倩,正容道:“三公主可否將此事全權(quán)交卑職處理。”

    趙倩俏臉微紅,不敢看他,垂下螓,輕輕點頭,項少龍見這美女對自己如此溫婉,升起異樣感覺,記起她要嫁給魏人,心叫可惜。

    又轉(zhuǎn)向平原夫人說道:“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但夫人必須立保證,少原君他以后不可再對公主有禽獸之心,夫人意下如何?”

    平原夫人差點咬碎銀牙,項少龍這一著極為厲害,迫得自己不能拿此事向趙王翻項少龍的賬。項少龍更是胸有成竹,知道她還要借助自己去刺殺魏王,不愁她不屈服,平原夫人沉吟半晌,終于認輸?shù)氐溃骸昂茫∷隳銋柡Α!?

    頂少龍微笑道:“厲害的是夫人,卑職只不過是有點運道。”

    次日大隊起程,平原夫人按兵不動,不肯隨隊出。項少龍心中暗笑,帶趙大三人和十多個特別驍勇善戰(zhàn)的精兵,徑自往見平原夫人。到達帳外,項少龍教手下守在外面,獨自進去見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余怒未消,臉寒如霜地道:“項少龍你好大膽,傷得我孩兒那么嚴重。”

    項少龍知道她指的是重創(chuàng)少原君下陰的一腳,心中暗笑,嘴上卻嘆道:“黑夜里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少原君,幸好我覺得早,否則恐怕把他殺掉了。”

    平原夫人為之語塞,仍是怨恨難息,瞪他一眼道:“孩兒身體虛弱,不宜長途跋涉,你們自己上大梁!我要待他康復后,才再上路。”

    項少龍看著她噴著仇恨的眼光,嘆道:“卑職亦是騎上虎背,不得不在趙倩前裝模作樣,其實我考慮過夫人那天的話后,心中早有打算。”

    平原夫人呆了一呆,燃起對項少龍的希望,打量他半晌,點頭道:“若你真有此想法……”

    項少龍打斷她道:“可是昨夜少原君此舉,明顯是得到夫人肯,卻使我懷疑夫人的誠意。”

    平原夫人立時落在下風,事實上,自從被項少龍像未卜先知一般破解她自以為萬無一失的陰謀后,她對項少龍已起畏懼之心,更不知怎樣應付這本領(lǐng)的男子。自然反應下,她垂下目光。

    項少龍見她沒有否認知情,知她為自己氣勢所懾,方寸已亂。放肆地上前,細看她心力交瘁的俏臉,微笑道:“我們到大梁后再說這事好嗎?至少應讓我先見見信陵君!”

    平原夫人被他逼到近處,倏地抬頭,玉臉一寒道:“你想對我無禮嗎?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項少龍從容地道:“我只是有秘密消息稟上夫人,不知夫人有沒有興趣知道?”

    平原夫人被他弄得不知所措,問道:“什么事?”

    項少龍把嘴巴湊過去,在離她半尺許的親近距離,故作神秘地低聲說:“不知是否趙穆漏出消息,魏境包括灰胡在內(nèi)的幾股馬賊,正摩拳擦掌在路上等待我們,而聽聞夫人是他們目標之一。”

    平原夫人臉色轉(zhuǎn)白,失聲道:“什么?”

    項少龍嚴肅地道:“我項少龍可對天立誓,若有一字虛,教我不得好死。”暗忖這時代的人可不像二十一世紀的人,絕不肯隨便立誓,現(xiàn)在他正好沾了這種風氣的神奇效用。

    平原夫人果然沒有懷疑他的話,眼珠轉(zhuǎn)動,軟弱地問道:“真的有灰胡在內(nèi)嗎?”

    項少龍此時可完全肯定灰胡是魏王的人,而平原夫人正因清楚其事,故而對他的話信而不疑。放肆地坐到她右前側(cè),把大嘴湊到她小耳旁,差點揩著她的耳輪說道:“消息是由烏家在魏境內(nèi)的耳目傳話給我,還說幕后指使者極可能是魏王本人。”

    平原夫人皺眉道:“你可否坐開一點說話!”

    項少龍見她雖蹙起黛眉,但俏臉微紅,呼吸急促,知她是欲拒還迎,心中矛盾。不禁暗笑,更興起報復的快意。心忖你可對我不擇手段,我怎能不有點回報,輕吻她圓潤的耳珠一下。

    平原夫人嬌軀顫抖,正要怒責,項少龍退回原處,眼中射出攝人心神的光茫,深深地凝視著她,使她立時心如鹿撞,抵唇邊的責罵竟吐不出口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這人剛重創(chuàng)她兒子,又對她輕薄,為何自己仍作不出來?想到這里,整塊臉燒起來,垂下頭去,輕輕地道:“好!我們隨你起程。”

    項少龍回到己方整裝待的隊伍,烏卓的一百子弟兵,加進行列,使他的實力大增。這百名家將體形彪悍,精神抖擻,莫不是精銳好手。

    一直誠惶誠恐的成胥像吞下定心丸般,笑容燦爛。項少龍昨晚未卜先知似的布局破去少原君的陰謀,手下將士對他更是敬若神明。趁平原大人拔營起寨,他和烏卓、成胥和查元裕在一個山頭打開畫在帛上的地勢圖,研究往大梁去的路線。

    烏卓對魏地非常熟悉,道:“由這里到蕩陰,有官道可走,昔日魏人在道上設(shè)有關(guān)防和營寨,于高處有烽火臺。但據(jù)偵騎回報,現(xiàn)在路上不但沒有關(guān)防,更不見一兵半卒。”

    項少龍暗忖若魏王派人襲擊他,當然最好不要離開趙境太遠,方便推得一干二凈,說賊子是越過趙境追擊而來。尤其灰胡本身和項少龍有仇,更可塞趙人之口,教信陵君啞子吃黃蓮,無處作。

    唉!這時代當權(quán)者無一不是奸狡之徒,不過回想二十一世紀的政客,立覺不足為怪。

    成胥指著橫亙在蕩陰上游,由黃河分叉出來的支流洹水說道:“渡過洹水,另有一條官道東行直全黃河旁另一大城‘黃城’,假若我們改道而去,豈非可教馬賊料想不到?”

    項少龍沉聲道:“若我是馬賊,會趁你們渡河時動攻擊。人家是有備而來,人數(shù)比我們多,敵在暗我在明,以快打慢,優(yōu)勝劣敗,不可知。”

    二人聽得呆了起來,渡江需時,在河面上更是無險可守,舟楫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矢石之下,正是馬賊偷襲的良機。

    項少龍乃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yè)軍人,思忖半晌后說道:“無論我們揀那一條官道走,總落入敵人計算中,對方是以逸待勞,我們是師勞力疲。唯一方法是改變這明顯優(yōu)劣之勢,使敵人變成勞累之師,我們始有以少勝多之望。”頓了頓充滿信心地道:“現(xiàn)在我們依然沿官道南下,抵洹水時卻不渡江,反沿洹水東行,直指內(nèi)河,既可使敵人大出意料之外,還要渡江追來,而我們則隨時可靠水結(jié)營,穩(wěn)守待敵,大增勝算。”

    查元裕道:“可是那段路并不易走……”

    烏卓截斷他道:“只要能保命,怎樣難走也可以克服的。”

    成胥同意地道:“就這么決定!我們加添探子的數(shù)目,在前后和兩翼遙遙監(jiān)視,寧可走得慢一點,絕不墮進陷阱去。”

    決定后,大隊人馬繼續(xù)上路。項少龍親自挑選一批健卒作探子,五騎一組,前后左右各兩組,總共八組,以旗號燈火向主隊傳訊,以策安全。黃昏時分,離開洹水只一天路程,在一處易守難攻的高地止營生火。項少龍昨晚一夜未眠,趁機躲入營帳,倒頭大睡。醒來時四周黑漆一片,被內(nèi)軟玉溫香,點燈一看,原來偎在他身側(cè)的是和衣而睡的雅夫人。

    雅夫人受燈光刺激,醒過來嗔怨道:“你這人哩!睡得好像死豬般,有敵人來偷襲便糟了。”

    項少龍笑道:“你是敵人嗎?”只覺精神奕奕,肚子卻餓得要命,想起根本尚未吃晚飯。

    雅夫人聽到他肚子咕咕作響,笑著爬起來道:“人家專誠把做好的飯菜拿來給你,唉!現(xiàn)在冷哩。”

    項少龍心情大好,任由這位只有別人服侍的美女悉心侍候自己進膳,到填飽彼此的肚子,已是次日清晨。當下繼續(xù)趕路,沿官道南下洹水,四周全是起伏延綿的丘巒和林野,景色美麗,平原夫人改采合作的態(tài)度,載著她和傷痛難起的少原君那輛馬車,緊隨趙倩的鳳駕,而二百家將仍墮在最后方。自那天早上交談過后,項少龍再沒與這毒比蛇蝎的女人說過半句話,不知她腦內(nèi)在轉(zhuǎn)什么壞念頭。當他經(jīng)過趙倩的車旁,美麗的趙國公主掀開窗簾,嬌聲喚道:“項少龍!”離開邯鄲至今,她還是次主動和他說話。

    項少龍頗感驚訝,放緩馬轡,與馬車同并進,看著她明媚的雙眼道:“公主有何吩咐?”

    趙倩大膽地和他對視半晌,垂道:“項少龍!我很感激你,但也恨你。”罷垂下窗簾,阻斷了他貪戀的目光。

    項少龍感慨萬千,他乃花叢老手,當然明白她話里的意念。她直呼他為項少龍,明顯地當他是個配得上她這金枝玉葉的男人。感激的是他保存她的清白;恨的是他要把她送給魏人。雖然那是難違的王命,可是她仍禁不住對他生出怨懟之心。神傷魂斷下,項少龍惟有把心神放在沿途峰回路轉(zhuǎn),變化無窮的風光里。

    在這二千多年前的世界中,城市外的天地仍保存神秘動人的原始面貌。若非初冬時分,定可見到一群群的動物,在原野里漫步倘徉。這條官道取的多是地勢較低矮的小山丘,又或平原曠野,所以遠處雖是崇山峻嶺、林木蔥郁、層巒迭翠,他們走的卻是清幽可愛的小徑。轉(zhuǎn)過一座小山,左旁忽地出現(xiàn)像一方明鏡的小湖,湖水澄碧無波,清可鑒,在晨曦夕霧中,云煙漂渺,幽雅怡人。對岸青山連綿,翠竹蒼郁,景色清秀。

    項少龍暗叫可惜,若是偕美旅行,定要在此盤桓個兩三天。直至遠離小湖,他心中仍存著那美好的印象。不過他很快又被路過的一個山谷吸引,谷中秀峰奇出,巧石羅列,森林茂密,時有珍禽異獸出沒其間。谷底清流婉蜒,溪水沖涮怪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水動石變,幻景無窮。

    項少龍忽奇想,假若馬瘋子的時光機真可使人穿梭古今,往來自如,那他只是辦旅行團,包可賺個盤滿缽滿。如此自我開解下,項少龍心情稍覺寬慰,黃昏前終于抵達洹水北岸。入目的景色,更令項少龍這時空來客為之傾倒,只有他明白,二千多年后地球受到的破壞是如何難以令人接受。

    洹水寬約二十余丈,在巨石嶙峋的兩岸間流過,河中水草茂盛,河水給濃綠的水草映成黛色,丹石綠水形成使人心蕩神怡的強烈對比,造就一種難以名狀的神秘美。上流處險峰羅列,懸崖聳峙,近處地勢趨平,流水潺湲,林木青翠,再往下去則是茫茫荒野,直至極目遠處,又見起伏的山巒。

    項少龍看得心神俱醉,到成胥提醒他,遂出背水結(jié)營的命令。烏卓等不用他吩咐,派人爬上最高的巨嶺頂,瞭望觀察遠近動靜。表面看去,一切和平安逸,間有鳥獸來到河旁喝水,甚至與他們的騾馬混在一起,享受洹水甜美的仙流。

    他此回結(jié)的是“六花營”,帥營和眾女及平原夫人的營幕居中,其它人分作六組,布于中軍周圍,有若六辦的花朵,外圍依然聯(lián)車結(jié)陣,馬騾則圍在靠河的營地。一切妥當,天色漸暗,各營起灶生火,炊煙處處。項少龍和烏卓、成胥兩人爬上一塊大石,遙遙觀察對岸的動靜。驀地對岸林內(nèi)傳來烏獸驚飛走動的聲音,三人相視一笑,暗叫好險。

    成胥道:“元裕會找人裝作伐木造筏,教賊子以為我們明早渡河。”隨即苦笑道:“今晚該是最后一個平靜的晚夜。”

    烏卓道:“賊子必然亦在這邊埋有伏兵,明天我們改變路線沿河東行,他們情急之下或會不顧一切追擊我們。”m.biqikμ.nět

    項少龍微微一笑道:“烏卓你猜猜最有可能是誰正伏在對岸窺察我們?”烏卓想也不想便道:“當然是灰胡,馬賊中只有他們有足夠?qū)嵙υ诎滋旃粑覀儯M管是囂魏牟,該不會在魏境內(nèi)浩浩蕩蕩的策動上千人馬強攻突襲,故他頂多采取夜襲或火攻的戰(zhàn)術(shù)。”

    項少龍笑道:“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這是大兵法家老孫的至理明,我們怎可錯過良機,不讓他栽個大筋斗。”

    烏卓和成胥四只眼睛立時亮起來。

    項少龍繼續(xù)說道:“況且我們尚有一項優(yōu)勢,就是灰胡不知道我們多了一百精兵,只憑這點,我們可以教灰胡碰得一鼻子灰!”壓低聲音,說出他的計劃。

    烏卓和成胥兩人聽得拍案叫絕。

    項少龍又隨口問道:“為何我們走了幾天路,見不到半個魏人的村落,如入無人之境?”

    成胥答道:“是魏王頒下的命令,官道五十里的范圍內(nèi)不準有人居住,怕的是敵人沿官道入侵,可以擄掠糧食和婦女壯丁。”

    項少龍恍然大悟,又反復研究行動的細節(jié),回到營地去。那晚他到雅夫人的帳內(nèi)用膳,小昭諸女喜氣洋洋侍候他,又服侍項少龍沐浴更衣,勞累一掃而空。

    當他與雅夫人臥在席上,她撫著他寬闊的胸膛道:“我真不明白為何你可預先知道少原君會前來偷襲趙倩,更不明白他們?yōu)楹我@樣做?”

    項少龍沉吟半晌,下了決定,把偷聽到平原夫人母子的對話說出來。

    雅夫人聽得俏臉煞白,立刻道:“好個信陵君,讓我還以為他真是掛念我,原來是蓄意害我。”

    項少龍嘆道:“你不可以說他沒有掛念你,假設(shè)魏王被我殺死,你還不是他的人嗎?”

    雅夫人方寸大亂,緊摟著他道:“現(xiàn)在我們怎辦好呢?”

    項少龍道:“有我在這里,你怕什么呢?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哼!”

    雅夫人聽得眉頭一皺問道:“什么是‘張良計和過墻梯’?”

    項少龍想起張良是秦末漢初的人,尚未出世,啞然失笑道:“總之是隨機應變,只要魏人不敢撕破臉皮,我有把握保命回國。”

    雅夫人道:“為何平原夫人忽然又聽起你的話來,是否……”

    項少龍馬上解釋道:“不要想歪,我只是動之以利害。”

    雅夫人轉(zhuǎn)動著媚眼,嬌笑道:“我當然相信你,平原夫人雖然手段毒辣,但在男女關(guān)系上卻非常檢點。只不知你能否令她破戒?莫忘記趙妮都逃不出你的魔掌哩!”

    項少龍?zhí)拱椎溃骸拔业拇_對她用了點手段,為求生存,在這一大原則下,我可以做任何事。”

    話尚未說完,小昭進來道:“平原夫人有請項爺!”

    平原夫人獨坐帳內(nèi),頭結(jié)凌云高髻,橫插一支用金箔剪成彩花裝飾的“金薄畫簪”,身穿羅衣長褂,臉上輕敷脂粉,艷光四射。項少龍不由心中贊嘆,這女人真懂得打扮,主要是她乃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她年輕時定是可迷死人的尤物,可惜她這么心狠手辣。

    平原夫人漫不經(jīng)意地道:“兵衛(wèi)大人請坐!”

    項少龍最愛勾引別具韻味的女人,而且她看來還是那么年輕,微微一笑道:“是否坐在哪里都可以呢?”

    平原夫人橫他一眼道:“兵衛(wèi)大人,你對我愈來愈放肆。”再狠狠瞪他一眼,像在責怪他那天的無禮。

    項少龍見她的神情,知她是將計就計,改采懷柔手段來籠絡(luò)自己。可是他卻毫不懼怕,男女間的事有若玩火,一不小心會作繭自縛,最后平原夫人會不會對他動真情,尚是未知之數(shù)。項少龍不愿逼她太甚,來到她身旁,躺了下去,挨上軟墊,舒服地伸個懶腰,心滿意足地嘆一口氣。

    平原夫人別過頭來,望著臥在她旁邊的項少龍,冷冷問道:“項少龍!不要玩把戲,你究竟想怎樣?”

    項少龍故意大力嗅兩口,道:“夫人真香!”

    平原夫人拿他沒法,強忍揮拳怒打他的沖動,嗔道:“快答我!”

    項少龍大感刺激,嬉皮笑臉地道:“我現(xiàn)在只想要一個人,夫人應知道那個人是誰?”

    平原夫人平靜下來,點頭道:“好!你答我一個問題,若我認為滿意的話,我便來猜猜你想要的那人是誰。”

    以她尊貴的身份,這樣說等若肯把身子交給對方。

    項少龍曾偷聽過她與兒子的對話,曉得此婦口蜜腹劍,微笑道:“男女之事并非交易,怎可以先列下條件,而且我答得是否滿意是任得你決定,對不起,恕卑職不能接受。”

    平原夫人鳳目閃起寒光,狠狠盯著他道:“項少龍你是否心中有鬼,所以不敢面對?”

    項少龍心里想你才是心中有鬼,悻悻然說道:“誰不心中有鬼?沒有的早見閻皇爺去了。”

    平原夫人長于王侯之家,畢生地位尊崇,何曾受過如此閑氣,臉子大掛不住,偏又感到無與倫比的刺激。一向以來,她都奉行無情的功利主義,對男女之情非常冷淡。當年嫁給平原君,著眼點全在于看中對方有取代趙王的資格,婚姻對她來說只是一宗交易。所以她從不容忍別的男性對她無禮,此次遇上年輕英俊的項少龍,雖說有點被他的豐采外貌吸引;但更打動她芳心的卻是項少龍霸道蠻橫的手段和別具一格的氣質(zhì)風度,使她生出屈服的微妙心態(tài),竟愿欲拒還迎地被他步步進逼。現(xiàn)在她是既感吃不消,又大覺刺激。那種矛盾心態(tài)使她不知如何是好,哪還記得項少龍只是一只有用的棋子。

    項少龍看出她唯一的弱點,蓄意在這方面入手整治她。兩人四目相望,互不相讓地瞪視對方。項少龍對她沒有半分愛意,但她高不可攀的尊貴風范和艷麗成熟的外貌,卻使他欲念大起,當然含有強烈的報復心理。感到無論對毒婦做出什么舉動,并不存在責任的問題。而她的危險性,本身已是一種強烈的引誘力。他坐起身移過去,直至輕觸平原夫人不可冒瀆的玉臂和修長的美腿,才停下來,挑戰(zhàn)地在不足兩二寸的距離,看著她顯出情緒正在強烈變化的眼睛。

    平原夫人眉頭一皺,低聲道:“項少龍!你不嫌太過份嗎?”

    項少龍雖蓄意逗她,卻深知對付這種高傲的女人之道,最緊要是適可而止,逐分逐寸敲破她堅硬的自保外殼。站起身來,笑著道:“看來夫人仍未有足夠勇氣,去接受真正的快樂。”往帳門走去。

    平原夫人嗔怒,站起來,嬌叱道:“項少龍!”

    項少龍停步轉(zhuǎn)身,灼熱的目光在她嬌軀上下游走數(shù)遍,恭敬地道:“夫人有何吩咐?”

    平原夫人跺足說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不準你走,否則到大梁后,我會要你好看。”

    項少龍舉步向她走去,眼神和笑容充滿侵略性。平原夫人手足無措,往后連退三步,次露出女性柔弱的一面。項少龍幾乎碰上她的酥胸,停步,伸出穩(wěn)健有力的手,扶著她的下頷,逼她仰起臉龐,看著自己。入手的皮膚嫩滑無比,她眼角的淺淺皺紋,反成為一種奇異的誘惑。平原夫人兩手緊抓著衣袖,呼吸急促起來,如蘭芳氣,直噴對方臉上。她很想閉上眼睛,卻知若是如此,對方必會進一步侵犯她。到此刻在心理上她仍是很難接受,雖然身體的反應是另一回事。她故意想起被對方打傷的兒子,但仍起不了厭惡這威武男人的心,反更感到對方那種強橫的壓迫感。

    項少龍柔聲道:“夫人問!若我坦白答了,夫人要給我親上一口,不得撒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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