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朝唐,陸曜喝的爛醉。
他喝酒很少會耍酒瘋,都是回了房間倒頭睡覺,但今晚,卻怎么都睡不著。
所住房間是晏宋專門給他留的套房,朝唐頂層一共四間,除了他和尚珺彥有自己的專屬房間,其余兩間都是留給其他的戰友。
陸曜已經許久沒這么心煩過。
他承認跟溫的這段婚姻一開始就是蓄謀已久,從知道她就是溫臣的妹妹后,就開始部署自己的計劃,不然以她的聰明,稍微一點破綻就能被她看穿。
說他是禽獸也好,流氓也罷,他都不在乎,因為煞費苦心的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
因為從三年前在紐約見到她第一眼起,就再沒忘記過她這張臉。
在紐約屬于執行任務,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和面貌,每次見溫都只會遠遠望著,從不曾走近過。
當時的溫是剛畢業的實習導演,借用他們賭場拍戲,而陸曜的身份只一名是臥底地下賭場的打手。
如果不是那晚的突發事件,他們之間或許還沒有任何交集。
那晚是陸曜的生日,偽造的身份,出生年月日都是假的,老板沈城說要送給他一份大禮,看到那份大禮竟然是那個實習導演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最近的一舉一動都沒逃過沈城的眼睛。
為了獲得沈城的信任,不讓自己身份暴露,他只能硬著頭皮對那個實習導演做了不恥的事情。
當然,他承認自己當時也有私心,迫切的想要得到她,將她占為己有。
陸曜永遠都忘不掉溫那一整晚的求饒聲,她不斷哭著說自己有喜歡的男人,哀求著不要毀了她的幸福。
看到她的眼淚,陸曜想過放了她,但是一旦放了她,沈城那邊就會對他有所懷疑,一旦身份敗露,自己和一起執行任務的十幾名兄弟都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可笑就可笑在那晚過后,就接到上面的命令,要收網,聯合美國警方端了那伙跨國性販賣人口集團,等他忙完公事,回紐約找她的時候,始終沒有音訊。
三年后在湘城,父親說要讓他去給一個幾十年的老友賀壽,知道父親為的是讓他過去相親,近一個月都聽父親說溫家那個姑娘有多美,性格還好。
他原本是要拒絕,無意間看到溫臣發的朋友圈,曬了一張家族的合影,目光立刻被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吸引住。
給溫臣發微信問這女人是誰,知道是他妹妹后,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立刻趕去了溫家。
在后院見到溫第一眼,陸曜就認出她是自己要找的那個實習導演。
后來他步步為營,只為了將她收盡掌中,終于舉辦婚禮,再次將她變為自己的女人。筆趣庫
然而才半年不到,兩人的關系就要止步。
怎么可能會放手?
三年前他都沒有放她走,現在也不會!
……
翌日。
溫感冒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嗓子又疼又癢,聽到門鈴聲,還以為是陸曜又回來了。
打開門,門口站的是妝容精致,身形纖瘦,穿上高跟鞋也只到自己肩膀的女人——白菲。
時隔三年再見,當初那個惹人憐愛的素顏美人已經改頭換面,要不是她的輪廓還跟以前有點相像,只看她的歐式大雙眼皮和高鼻梁,溫還真認不出來她。
“溫,你說你賤不賤?”白菲一開口就咄咄逼人:“從包里拿出厚厚一沓照片狠甩到她臉上:“我用過的男人你也要!都三年多了,你還惦記著他!你怎么能這么不要臉呢!”
散落一地的都是盛西決在她公寓樓下,以及盛世地下停車場,還有在電梯里,盛西決拽她手腕的照片。
溫淡漠抬眸,還沒開口,盛西決已經從電梯里沖了出來。“白菲你給我停下!”
聽到自己老公的聲音,白菲氣得渾身發抖,瞳孔含淚的瞪著眼前的溫:“他現在還是我老公!我跟他還沒離婚呢!離婚協議書我都沒簽!你等于是破壞我們的婚姻!你就是小三!”
“給我閉嘴!”盛西決拽住白菲,把她往外拽,不停的向溫道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被跟蹤,真的對不起,但我沒有欺騙你,我這兩年都是自己住,分居兩年在法律上等于是自動解除婚姻,我已經提出了離婚訴訟,這幾天就會開庭。”
“我不會離婚的!我不可能離婚成全你們!你們就死這份心吧!我要白菲要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搞的身敗名裂!”
溫有氣無力的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像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一樣,“請你把這只瘋狗帶走,謝謝。”
“你說誰瘋狗呢!”白菲掙脫開盛西決的手,像個潑婦一樣,沖過去就要打她。δ.Ъiqiku.nēt
突然,電梯門打開。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極具威嚴男性嗓音在走廊里回蕩。
震住了白菲已經伸出去的手,扭頭看到身著黑色大衣,面容冷峻的男人,她懸在半空中的手微顫了下,“陸……陸曜?”
這個人可是她父親白明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可是他幾個月前不是已經結婚了?婚禮只請了至親和朋友,伴郎還是軍區少將尚珺彥,宋唐國際總裁晏宋,連她父親都不在邀請名單中。
陸曜走過去,自動將身后的男女屏蔽,抬手摸了下溫的額頭,很燙,“知不知道自己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