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關于金驥奸殺李少夫人的案子也傳到了金鑾殿上,大臣們議論紛紛,“人是江家的女婿殺的……”
“聽說手段很殘忍,兇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啊!”
“李家和舒家把事情鬧大了,皇后和江尚書想救只怕也救不了,若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出了這種事,私下里埋了就完事了,可是他害誰不好,偏偏害了李尚書的兒媳婦,才成親沒幾個月呢。”
“李家那大兒子名聲本就不好,李家和舒家結親,聽說李夫人費了好大的力氣,現在卻被人害死了。”
和江家交好,甚至支持江家的人現在都閉上了嘴巴,畢竟發生了這么嚴重的命案。
江錦炎沉穩內斂地站在前面,他宛如沒有聽到大家的指指點點,這件事并沒有在百姓中間傳開,卻在大臣中間傳開了,還得是舒侍郎的功勞,他家侄女被殺害了,他一早上就在大臣中間傳播開來了,說話也很難聽,完全不顧及舒雪死后的名聲。
可笑的是舒朗是戶部侍郎,是他江尚書的下屬,當年朝中沒少人要推薦他做戶部尚書,最后尚書之位到了他的手中,只怕他一直記恨到現在,此次更是借著他侄女之死要狠狠踩江家,偏偏他又是正大光明的踩。
舒侍郎簡直比一個潑婦還要潑婦。
這時,只聽太監高聲道:“皇上駕到。”
謝觴身著一襲威嚴的龍袍大步流星坐到了龍椅上,大臣們紛紛行禮。
一陣流程下來,又過去了片刻。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舒侍郎哭得傷心欲絕,“啟稟皇上,臣有本啟奏。”
謝觴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早就知道是什么事了,他佯裝著道:“舒侍郎怎么了,大清早怎么痛哭流涕的。”
舒侍郎跪在地上,“臣的侄女被人害死了,她才十八歲啊!雪兒從小就聽話,她怎么會被人殺害了,還死得這么慘,求皇上嚴懲兇手,兇手是江太傅的二女婿金驥,金驥就是一個殺千刀的魔鬼,他不是人,他怎么可以這么對一個姑娘,雪兒死得太慘了。”
這些話他已經和大臣們哭訴一遍了,讓人覺得滑稽又好笑。
謝觴昨天就接到消息了,以他對金驥的了解也相信金驥根本不可能做這種事,更不可能殺人。
江錦炎眉頭緊皺,“案件還在查辦當中,官府沒有蓋棺定論之前,舒侍郎怎么一口認定是金驥所為,舒侍郎不是辦案的官員,這樣說未免太過武斷了,求皇上明查,臣相信金驥不會做這種事。”
舒侍郎道:“尚書大人,死的是下官的親侄女,下官聽說兇手是雪兒的夫君親自捉住的,雪兒就死在金驥的房間里,下官知道金驥是尚書大人的妹夫,您要包庇他下官無話可說,畢竟還有皇后娘娘在,娘娘想要保什么人,只是一句話的事……”
謝觴雙眸里射出寒光:“皇后并沒有過問此案,她一直在忙濟善堂百姓中毒之事。”
眾大臣見皇上發火,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謝觴這樣說也解釋了江鳳華為什么不在宮里,她出宮只是關心百姓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