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橙有些不耐煩了,“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去接了雪兒,我們就直接出城了,我們是準備去看日出的,沒想到她會在福來客棧被人害了。
張大人還想要問什么,問我當天晚上去了哪里,我告訴過你們了,我當天晚上我和我的護衛們一起喝酒,我們都喝醉了,醒過來后已經是第二天了,當時就發現雪兒不在房間里,我就帶著人到處找,這才在最后一間房里看見她和金驥在一起,并且雪兒已經沒有呼吸了,當時她全身都裸露著,就是遭到了侵犯,并且她的胸還被兇手割壞了,當時的慘狀我到現在想起來都很害怕。”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都不淡定了,李橙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胸也被人割了,這不是變態嗎?這得有多殘忍啊!兇手真是喪心病狂啊!
李橙聽見大家議論,心里也是一陣寒冷,他也沒有看見過這么慘的死法。
張安譽的聲音再次響起:“所以從時間點上算,李公子說的這些,全都是你編撰的謊,其實在此之前,李少夫人就已經死了。”
“皇上,這是仵作的驗尸的結論,確定尸體有搬運過撞擊的痕跡,并且她的死亡時間也提前一天,可是李橙卻說前一天他和李少夫人在一起,臣懷疑兇手很可能就是李橙,他殺了人栽贓給金驥。”
“我沒有殺人,這些都是張大人的臆想。”
“難道驗尸結果也是臆想嗎?李少夫人死亡的時間根本和你說的時間對接不上,李公子怎么解釋。”
李橙愣住了,“我和舒雪是一起出的城,我的護衛和舒家人可以作證,舒雪的丫鬟也可以作證,你倒是把證人喊出來對質啊!”
李橙一直這樣狡辯,要么人是他殺的,他編造了這些謊嫁禍金驥,要么他愿意給人背鍋。
唐尚書突然開口了,“張大人,僅憑仵作說尸體比發現時早死了一天就來判斷李公子說謊,會不會太不嚴謹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到底是什么時候死的,還是不能靠仵作一張嘴啊!”
“尚書大人也不相信仵作的驗尸結果。”齊王突然開口。
唐尚書眉頭皺起,“當然相信,但也有不敢相信的,畢竟人都死了,她也不能開口說什么時間死的,全憑仵作一張嘴。”意思是說仵作如果被收賣也是有可能的,堂堂刑部尚書在這個時候能說出這番話來簡直讓人失望啊!
仵作在辦案過程中起的作用有時候比官員更大啊!他們有自己的方法判斷出對與錯,真與偽,可是唐尚書一開口就不相信仵作。
刑部平時辦案也是怕仵作被誰收賣嗎?真是無知啊!
唐尚書原本是代職,后來之所以能轉正成為刑部尚書多虧了他女兒肚子爭氣,又有太后娘娘撐腰,算是裙帶關系坐穩了刑部尚書的位置。
現在大家都要審視了他能不能辦好刑部的案子。
張安譽道:“那就把仵作請進來親自給大家解釋一下吧!”
很快仵作也被請進了金鑾殿。
來人干了一輩子的仵作,可以說是很厲害了,經他手的尸體幾乎都逃不過她的火眼金睛,他甚至在先帝爺擔任京兆府尹期間就開始學著做仵作了。
此人一進殿,老一些的大臣幾乎都認識,“龔老,是你驗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