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虛空的渴望
1940
西線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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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德意志!為了德意志!los!los!los!
在‘死神之吼’斯圖卡的俯沖轟炸之下,德軍的機動部隊從地平線的遠方喊著口號沖鋒上來,如一把最鋒銳的刺刀一樣撕開了比利時軍人的防御線。他們帶著各種新式裝備,作為侵略者沖向了發出最后怒吼的軍人們,用著世界上最新銳的戰術輕易踏過了那些悲壯英雄。
殘余的守軍且戰且退,瞬間防線便崩潰下來。德軍的步兵高呼著沖上前去,如狼群一般殺入羊群。可這些野狼卻沒想到,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熱烈的機槍聲,硬生生把一個排的德軍逼在了防線外。領頭的排長跳過自家被打斷大腿的軍官,趴到了殘壁后的泥地上,努力昂頭望向了遠處機槍掃射來的方向——那是一座被炸斷的樓房,從二樓處伸出了一支槍口,正憤怒地傾瀉著子彈。
芬里爾!看見那個機槍塔沒有!擊潰他們!
他轉過頭,朝著自己的某個部下怒吼地發出命令。這是他最后的部下,他不能再失去他們了——也正因此,他不得不期望于那個特別的家伙。
是。
從長官那里接過命令,攜帶著一身重裝炸彈裝備的高大軍人冷著臉從陣列中突出。他靈活地翻過守軍布置的障礙物,朝著遠處二樓的機槍塔飛奔而去——自上次在華沙城下既罪也功的單人沖鋒之后,他便被總司令特派訓練,欽命為擲彈兵突破手,專門負責沖鋒攻克那些難以對付的點,此刻也不例外。
幾個跟芬里爾同期的士兵不約而同放慢了腳步,看著那高大的身軀飛快接近機槍塔,任由那些子彈在身邊瘋狂發射也沒有絲毫猶豫。他放肆讓死神的火焰追逐自己,在奔跑著把機槍的射擊都甩在身后,沖到了不遠處的掩體后。在自知完全吸引住機槍手的注意力后,他深呼吸著默數了那么五秒,再次一個飛快的翻滾躲過一連機槍掃射接近到樓下,赤手攀上墻體,把身上的集束手榴彈拉開丟進了二樓。
隨著一聲劇烈爆炸,那機槍終于啞了火。一些碎片與人體殘骸從破洞飛出,濺了下頭的芬里爾一身。
他沉默地跳下墻體,旁邊卻趕來兩個殘余的守軍,見狀對其便是掃了一梭子——芬里爾及時一個翻滾躲過數發子彈,但還是有兩發射中了他的大腿,頓時鮮血飛灑四濺,疼痛讓他不由悶哼一聲、動作慢了下來。
他拖著腿躲到旁邊守軍的掩體里,伸手從肩上取下一顆手榴彈,又從腰間拿起了一把盧格p08。他屏住呼吸,只待那兩個敵軍趕來,傾聽著對方的步子,握槍的手同時放在手榴彈的拉栓上。
頓時,兩把槍口同時從掩體外探來,沖著芬里爾這邊盲射了一輪。芬里爾雖下意識趴低身子,但肩上手上還是被射中數發,手槍也掉落在地。他意識到情況不妙,當機立斷地拉開了手榴彈的拉栓,朝著前方便丟了過去——
一發猛咧的爆炸響起,芬里爾被狂亂的沖擊波狠狠撞上,從掩體里給炸飛出去。
在他天旋地轉的視野里最后一眼看到的,是戰區上那灰仆仆的天空,飛旋著轟炸機與死亡,是燃燒著地獄的火焰在肆虐。
不平靜啊...
...
幾乎滿身彈孔的芬里爾無聲地感嘆道,隨即便沉沉合上眼睛,就此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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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無聲展開雙眼,面無表情地望向了天花板。
那是作為生物而去以久的針葉材,發出干枯、有些許腐朽的味道,截面結構臟亂不堪。
真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