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將逃離梵蒂岡的時候,當時有人撞上了我的車,我一下就把那個不知趣的女人撞飛了,但倒霉的是她的自行車不知道怎么就卷在我的輪胎里,讓我開動不了車子。我不得不下車步行逃跑,順路看一下那個倒霉鬼。就在這時,就像是命運冥冥中注定要幫助我們德意志一樣,有個愣頭青在后面對著我開了一槍。而那一槍...
...
艾德里安停了下來,壞笑著指向自己右胸處,讓面前的兩個同僚有些不解。隨后他便解開衣領,讓兩人看見自己右胸下方一處——胸毛之下的皮膚有些粗糙、卻什么也沒有,這點讓其他兩人更加不解起來。
那一槍打中了這里。艾德里安笑著說道。子彈穿透了我的胸膛,擊中我藏在胸口口袋的圣釘,掉入了那個女人的身體里頭。
你不會想說...
...
對,她就是素體。因為圣釘上殘留著那位存在的血——千年過去,那位存在的細胞仍然保留活度,在治愈了我后、與那個女人結合在了一起。我們都知道,那位存在在‘死’后三天復活。但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說,他真的死了嗎我不知道那位存在到底是人、還是外星人,還是真正的神。我只知道,那一槍改變了我們的命運。
我沒有把圣釘帶回去,因為我把那個女人剖開了找個遍也找不到圣釘?shù)拇嬖?..
...但是,你看,我只是傷口碰到了圣釘、就被延緩了衰老,愈合了槍傷。而那個女人...
...她更是怎么都死不掉...
...你說,元首看見我的時候,他怎么會責備我呢你所堅持的科技,這些生物科技,恰恰就來源于元首所迷信的過去的神秘。那些我們無法驗證、從未見識過的東西存在著,而我決心要超越它。
圣柩里的東西不是人,也不是什么改造品。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永恒的統(tǒng)治!是被命運選中的元首大人與素體結合,再混入雅利安人的強化遺傳信息,讓素體處女懷胎生下來的...
...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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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獨自靠在甲板的靠椅上,與身后臉色迥異的人群保持了相當距離,而那隨身的棺材還靜靜躺在他身旁。他那雙銳利的眼神凝望向了天空,絲毫沒有放松。
他想了一個晚上,還是想不出任何答案。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少女,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鏡子里的自己,但他總覺得,在踏上德國的土地后,他會得出答案的。只要能夠回去他忘卻不了的故鄉(xiāng),只要回去那對芬里爾而重要無比的柏林,親眼看看天空的話...
...
他無比深刻地想要回家。
他不想服從任何人的命令,盡管大腦里記得住的也只剩下那些命令。
他想回家。
帶著那孩子一起回家。
先生,太陽浴開心嗎
就在男人分神的時候,那個俏皮的黑人船長靠近過來,手里抱著一桶被冰著的香檳酒,顯然是來示好的。
男人回過頭去,看著表現(xiàn)出友善的船長,輕輕點了點頭。
那就好。船長詹姆斯咧開潔白的牙齒,把冰桶放在了男人面前的小桌上,一把坐入了旁邊的靠椅,像朋友一樣從冰桶里取出兩個杯子跟酒倒上。像您這樣歸心似箭,出手闊綽的朋友,不應該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里。來吧,一起喝杯酒,我?guī)闳ふ液门ⅰ?
男人瞥了一眼被遞過來的杯子,不由得眼前一片恍惚,想起之前也有人是這般做過的。他怔了怔,沉默地接過酒杯。
詹姆斯期待地看著他,而男人也不讓他失望的——極為爺們地一口喝光。
怎么樣,帶勁嗎
詹姆斯雙眸明亮,看著面前一口喝干美酒的男人不由得有些敬佩。盡管一開始確實是為了那塊巨大的金子而讓他上船,但是不得不說現(xiàn)在他開始對這個沉默卻豪邁的男人有了好感。
無視掉詹姆斯的表情,男人只是伸出手去,自己把杯子滿上、再次一口喝干。
好!
詹姆斯不由得為其喝彩,但男人卻搖了搖頭,露出了些許失望般的眼神,引得詹姆斯詫異地問道:怎么了酒不好喝嗎
沒有能量。
男人低沉地回答道,讓詹姆斯有些疑惑。
攝取這些對身體沒有太大作用。
而且,那一天,不是這樣的——想起那個夜晚,男人恍惚中露出一絲失落的目光,隨即又恢復先前的冷漠。
噢,搞什么,朋友!像真正男人一樣,不要跟科學家那么娘地說話。詹姆斯露齒大笑著,伸手拍向?qū)Ψ降募绨颉腥司o繃著身體,像承受攻擊一樣在接受他的拍肩,讓他感到極不自然。但他也不怎么樣在意,再次幫兩人倒?jié)M美酒。
來,干...
...
詹姆斯抬起杯子,朝著男人舉了舉,一口喝干。
還不如光合作用給的能量多...
...
你說什么詹姆斯放下杯子,詫異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剛剛似乎聽見男人嘟囔了一句什么話,卻是忙著喝酒沒有聽清。
男人搖了搖頭,顯然是不想重復自己的話語。但就在他伸出手,想跟詹姆斯一樣再次喝下美酒時,他卻猛然抓碎杯子,望向天空。
嘿,兄弟你怎么樣了你流血了!
沒有想到男人忽然的行為,詹姆斯有些驚恐地看著被碎片刺破手掌的男人——對方手掌血跡斑斑,但他看上去卻毫不在意。甚至,詹姆斯還眼睜睜看著那些血竟然慢慢倒流滲入男人手掌,連同玻璃碎片與傷口一同消失。
詹姆斯頓時大驚失色,忙揉著眼睛去看男人的手,卻發(fā)現(xiàn)男人的傷口已經(jīng)完全消失。
見鬼,我不會就這樣喝醉了吧
他們來了。(德語)
男人的話語讓驚慌中的詹姆斯愕然望來,疑惑不止:什么你剛剛說什么
趴下,速度。男人仰望天空的頭忽然低了下來,看著詹姆斯以發(fā)號施令般的語氣開口道——下一刻,他便猛然拉起棺材站直身體,從腳下泛起黑霧,瞬間把甲板蛀掉一塊借此站穩(wěn)。
詹姆斯不解其意,也沒有看見男人腳上的異變,只是疑惑地順著他的目光往天空望去——
恐怕是隕石天降才會有這樣的氣勢吧,晴日藍天中居然出現(xiàn)了一塊巨大的黑影在飛速下降。帶著無上的陰霾,渲染那足以擊墜一切的可怕,就像恐怖大王從天而降!
也是這一瞬間詹姆斯才明白了男人說的趴下是什么意思,他跟幾個敏銳發(fā)現(xiàn)這點的乘客一起發(fā)出尖叫,下意識就想往海里跳去——但是男人馬上便抓住他的衣領,把他舉了起來。
而就在這一瞬間,黑影已經(jīng)近得讓詹姆斯看清它的輪廓——一輛巨大的主戰(zhàn)坦克像隕石一樣掉落下來!
粗大的炮筒正對著詹姆斯這邊,其中的黑暗讓他毛骨悚然。而更可怕的是,在那下墜的坦克機槍座旁,正有一個男人半蹲著隨坦克從天而降!對方似笑非笑的注視著這邊,隨著坦克落到甲板上!
‘嘭——’
巨大的沖撞力讓郵輪發(fā)出悲鳴、稍微下沉些許,而那處甲板更是在刺耳的扭曲聲中被直接砸穿,讓那坦克與上頭的男人直接掉入了二層當中。周圍那些慘叫著、卻來不及逃脫的,或者趴在甲板之上的人直接被這一墜震得七竅流血、昏死過去。更別提是下頭倒霉的宴會廳現(xiàn)場,當即就變成了煉獄的風光。
被男人單手舉起的詹姆斯倒是沒有受到慘重的震動傷害,但也是嚇得不輕。他帶著感激的眼神看著男人把自己放下,雙腿卻抖得站不穩(wěn),直接跌倒在地——也是這一會,他才看見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架巨大的運輸機,還有一個開著降落傘的人緩緩落了下來。
操!這他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
看著面前可怕的景象,詹姆斯船長不由得對今天這操蛋的日子抱怨出聲——但下一刻,他便被猛然自下方戳出的紅色長刀刺穿,吐著鮮血在慘嚎中斷了氣。
男人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猛然出現(xiàn)的長刀銳利地把那船長一分為二、又如裁紙一樣迅速地切開鋼鐵甲板,從中跳出一個人來。
男人瞇了瞇眼——那人他見過,就在之前的小鎮(zhèn)里。
你好
,雅利安人,有想我了嗎
一邊把變成長刀的手指恢復,腓特烈一邊笑著打起了招呼。
而在他的頭頂上,艾德里安正靠著降落傘緩緩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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