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路心里埋怨,當(dāng)初就算自已不能被家里人接走,這會他也該報(bào)名考中大學(xué),自已回京了,他之前讀書的時侯,成績一直都是最好的,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林盛路握了握拳頭,眼神暗沉到極點(diǎn)。
這一切都是唐年的錯。
以往能為了利益跟唐年稱兄道弟,也能因?yàn)檫@些事跟唐年恩斷義絕。
林盛路的出身就注定讓他跟唐年不是一路人,當(dāng)初為了點(diǎn)利益才跟唐年綁到一起。
現(xiàn)在這個蠢貨害了他,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唐年的。
這個年代想要?dú)Я艘粋€人很容易,想要害死一個人也很容易。
唐年是什么人?自私貪婪,他這樣的性格注定他不會有好結(jié)果。
林盛路用自已存下來的自行車票和人讓了交易。
最近白依依和李昊陽這件事鬧得很大,但凡是流氓罪都不會有好下場,他被唐年?duì)窟B,也不會讓唐年能留在這里。
李昊陽流氓罪沒有判處死刑只是流放北大荒是因?yàn)槔铌魂柕母赣H有點(diǎn)人脈。
可唐年呢?唐年有什么?
唯一的人脈怕是那個馬上去市里的大哥唐清江,可唐清江根本不會管唐年的死活,所以李昊陽更不必給唐年任何機(jī)會。
林盛路給唐年想了個好去處。
深夜,唐年餓的肚子冒酸水兒,但現(xiàn)在他身份特殊,沒人會關(guān)照他,只能挨餓,開始哭著后悔自已當(dāng)初不該招惹唐清江。
林盛路被他哭哭啼啼的聲音弄得心煩,但還是忍著厭惡的心思從角落里給唐年摸出了他這兩天掏到的鳥蛋給他烤熟了吃。
唐年狼吞虎咽得吞下去,鳥蛋不大,但是好歹不那么難受了。
唐年又開始哭泣。
自已本來最受母親疼愛的,父親又是烈士,家里哥哥也疼他,他怎么就著魔了似的要對付唐清江。
還有唐清江,明明是大哥為什么不能關(guān)照他這個弟弟!他明明沒有任何損失為什么要公安帶他走。
他可是他的親弟弟,那個冷血的惡魔。
他只反思了一下便將錯處都推到唐清江身上,對他來說唐清江是哥哥就該讓著他才對。
林盛路看唐年這副眼底都藏著恨的模樣眼神暗了暗,過了片刻才開口:“唐年,想從這地方出去嗎。”
唐年摸著肚皮開口:“誰會想在這鬼地方待著,我當(dāng)然想出去,但是出得去嗎?那一群人可都盯著呢。”
“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出去呢。”林盛路斟酌片刻認(rèn)真開口。
唐年怔住:“你有辦法?怎么可能!”
“離開這邊農(nóng)場后往西走兩百米有一座青磚大瓦房,那戶是烈士家庭,她的父親兄長表哥表弟乃至母親都是都是革命戰(zhàn)士,現(xiàn)在他們家只剩下馬詩琪一個女兒,上面因?yàn)槔⒕谓o她蓋了青磚大瓦房又給了她一筆巨款,甚至縣城的房子也批給她一套,她如今才剛記十八歲手里握著巨款,不知道多少人都盯著她。”
說到這里林盛路還不忘觀察一下唐年的表情。
果然,唐年一聽到馬詩琪家中只有她一人眼底都閃著貪婪的光。
“這位馬小姐為人和善,你跟她搞好關(guān)系只要她跟上面說一說,一定能對你輕拿輕放的。”
林盛路態(tài)度認(rèn)真,唐年也真的聽進(jìn)去了,只是整個人還有點(diǎn)恍惚。
片刻后他才開口:“那你呢?如果我靠著她走了你怎么辦?”
林盛路笑了笑:“果然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