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是從城里來的,我家里應該快平反了,家里面應該會找關系接我出去,他們可能會因為這次的事不會幫你,我不忍心看你繼續留在這里,所以想給你找個出路。”
“我們既然是兄弟,那要走就一起走,總不能真的只留你一個人在這里受苦?!?
唐年聽了淚眼汪汪。
直到深夜,唐年都因為這件事沒能睡過去,他一直在想林盛路說的那位馬家小姐。
他想,就算真的跟馬小姐搞好關系對方就肯幫自已嗎?非親非故的她憑什么幫自已。
相反……這個年代的女人都保守,如果自已成了她男人,她肯定會為自已謀劃。
有那么多家財的女人怎么能沒個男人?
那可是一筆巨款,還有縣城的房子,到時侯真成了,憑著她父母親人的人脈,自已從這里離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上面那些人肯定不愿意看到烈士女兒的丈夫是個勞改犯。
等到自已被接出去就跟馬詩琪一起去縣城住,到時侯自已就是城里人了。
這才是好出路!
唐年越想越覺得對,甚至是邊想邊樂。
過了好一會兒,唐年睜著眼睛興奮的睡不著,他小聲的喊著對床的林盛路。
“林盛路?你睡著了嗎?!?
沒人應。
唐年嘿嘿一笑,穿好衣服出去了。
他出去的一瞬間林盛路眼神暗了暗。
果然是個自私貪婪的家伙。
如果唐年聽他的或許還真的能有一條活路,可偏偏唐年貪婪成性,真的選擇晚上出去耍流氓。
那就不怪他為唐年設計好的結局了。
他這樣的人,不配過上好日子。
林盛路冷笑幾聲。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農場開始有人吹口哨,遠遠的還能聽到男人的慘叫聲哭喊聲。
慘叫哭喊的是唐年,他被人用棍子抽打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求饒卻還不忘記喊道:“馬詩琪爹媽都死了!我不嫌棄她肯娶她那是給她面子!你們最好識相點!我是她未來男人!”
“我今晚敢來找她就是因為我跟她早就有茍且!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她肚子里說不定都有了我的種了!你們把我打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沒父親了!”
“你們打!你們再打狠點!打死我啊!”
唐年往后喊著,周圍的人面面相覷,打人的震驚憤怒卻又害怕唐年說的是真的。
不管什么年代,想要毀掉一個人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造對方黃謠,他不過是隨口胡謅幾句,那些人就全都信了。
唐年得意。
馬詩琪氣到胸腔不停起伏:“叔!打死他!我跟他沒關系!”
“怎么沒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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