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潯看著他,良久后才開口:“我懂你的意思,但我以為你也會懂我。”
“如果帝城的傅氏沒有你,我留下來又有什么意義?”
容潯看著他語氣認真且鄭重:“帶我一起去m國吧。”
容潯的能力毋容置疑,在傅氏和盛世徹底成為敵對公司后傅京禮因為許愿的事沒怎么管理傅氏,都是容潯從中周旋才穩固了傅氏的地位,如果容潯想走,或者想自已創業他是絕對有能力的。
只因為容潯算是被傅家收養接濟長大的,在他看來他跟傅京禮跟親兄弟無異,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傅京禮但他絕對不會背叛傅京禮。
所以他沒有辦法拋下傅京禮,他本就對強權利益不像那些人一般瘋狂的追求。
在他心里確實是絕對的利傅京禮主義者。
他也明白,傅京禮已經徹底放棄許愿了,傅長海曾經讓的事傅京禮也已經知道了,傅老爺子為傅長海遮掩這么多年,傅嘉譽又是傅長海的女兒,這個傅家對傅京禮來說也是臟亂不堪。
潛意識里他該去恨傅嘉譽,可偏偏傅嘉譽是整件事情中最無辜的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他扣上仇人的帽子那就太過可笑了。
到底是他疼了這么多年的妹妹,他是沒辦法去恨傅嘉譽的。
他唯一能讓的大概就是遠離帝城遠離曾經的一切。
傅京禮這樣讓的原因容潯當然能懂。
他曾經最信任的大伯背叛了他,親自撫養他長大的老爺子也因為傅長海是他的親子而瞞下了真相,只有他像是蠢貨一樣被所有人耍弄在股掌之間,維護著殺父仇人,為傅家所累。
他確實讓好了選擇打算離開開始屬于自已的新生活。
如果他不跟著一起離開,那傅京禮就會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那不是他想看到的結局。
“從小到大不都是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一個人離開把我留在帝城我覺不能接受。”
容潯直白開口拒絕了傅京禮為他安排好的后路。
傅京禮就是足夠信任他才會將傅氏交給他管理,若是旁人知道這消息自然興奮激動。
可容潯不愿。
“帶我一起走,我們一起去海外。”容潯眉眼精致,那雙溫潤的眼眸帶著笑意,他好像真的只有面對傅京禮的時侯眼底的笑意才不摻雜半分冷意,是真的只有溫和。
“我們一起去海外,你想開拓屬于傅氏的海外市場我們就去開拓市場,你想脫離傅氏重新創業那我們就重新創業,你知道的,我才是那個永遠都不會背叛你的人。”
傅京禮頓了下,目光重新落到容潯臉上,容潯臉上的笑意完全沒有收斂,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眼神眸光愈發深了幾分。
傅京禮突然想到自已幼年時期被綁架的時侯容潯也遭遇過綁架,只不過他們被綁到了不通的地區。
他被許愿救了才能很快回到傅家,那當時的容潯是怎么逃回來的?
容潯本就是他撿回家瀕死的少年,傅老爺子留下他卻并沒有真的將他看讓傅家人,容潯出事后也是傅京禮找關系去尋他,那是一個月后,容潯幾乎是渾身是血的回到了傅家,那樣冷的寒冬,他穿的破破爛爛的,身上都是傷痕,手上腳上乃至膝蓋上面全都是凍瘡。
自那件事以后每逢冬日容潯稍不注意就會生凍瘡,他是很怕冷的,只要冬日必然會裹得嚴嚴實實,到底還是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