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想毀壞圣旨
她唇角微彎,既像炫耀,又像真的希望圣旨壞掉。
蕭慕慕什么時候見過她這樣子,一下子松了手,手指著蕭昭昭,你......你......你個不停。
這死丫頭什么時候敢這么跟自己說話了
她不是應(yīng)該一直低眉順眼,即便現(xiàn)在得了好處,也要跪著把圣旨給自己,把公主之位讓給自己嗎
嬤嬤,我?guī)プ√帉ぁ?
蕭昭昭拿了圣旨,也不管旁人,直接偕了嘉嬤嬤的手往后院去,滿院下人無人敢攔。
蕭慕慕愈發(fā)氣不得,撲進(jìn)母親的懷抱里哭泣。
母親您看她那囂張的樣子,我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爹,你竟然還打我,你為了那個賤種打我!
她控訴蕭文才。
以往蕭文才最是寵她,她一撒嬌,他便會重重地罰蕭昭昭。
可是今日他竟然冷了臉,厲聲道:住口!
把這種話掛在嘴上,你就是這么教女兒的
她是賤種,那我們是什么
他瞪蕭夫人。
蕭夫人眼神有些躲閃,不愿承認(rèn)是她天天掛在嘴上才被蕭慕慕學(xué)了去。
只扯了另外的話頭。
老爺當(dāng)真要讓她如此得意她怎配這公主應(yīng)當(dāng)是慕慕的!
蕭文才冷哼一聲:我自然知道。
可想要好東西,也得有命拿!總得先把宮里來的糊弄過去!
蕭慕慕仍是不服,但被蕭夫人瞪了一眼,氣呼呼地跑走。
蕭夫人則上前去扶住蕭文才的胳膊笑道:此事還要老爺籌謀。
她態(tài)度恭敬,語氣崇拜。
蕭文才的氣順了些,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府里就這么兩個女兒,我自然是更向著慕慕的。
夫妻兩說說笑笑地走了。
無人在意站在一旁的老祖母。
都是自己的骨肉,老爺這也太......
祖母身邊的嬤嬤一臉一難盡。
祖母被扶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慢慢走回去,似是早已習(xí)慣自己被慢待,嘆息一句。
他這是心魔。
只是可惜了昭昭,她是個好孩子。
不過很快又高興起來。
好在,她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祖母一臉欣慰。
......
這就是殿下曾經(jīng)住的地方
嘉嬤嬤站在低矮的下人房門前,有些驚訝。
誰家的千金小姐養(yǎng)成這個樣子
就連她這個有些體面的宮人,住的都比這好。
蕭昭昭并未多說,直接領(lǐng)著人進(jìn)去,尋到自己的床鋪。
屋子里有股許久不曾見過陽光的味道,空氣里還有飛揚(yáng)的細(xì)塵。
嘉嬤嬤一進(jìn)來就皺眉,蕭昭昭倒是絲毫不受影響,在床頭的縫隙里拽出一個小包裹。
還好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不然跟鋪蓋一起被收走了,我可就沒法向父皇交差了!
從進(jìn)了蕭府,并未聽見她叫一聲親人,倒是把父皇叫得十分親熱,毫不掩飾濡慕之情。
嘉嬤嬤只覺得眼眶有些酸。
真把藥包遞到嘉嬤嬤面前,蕭昭昭又起來幾分不好意思。
是我思慮不周,這實(shí)在太寒酸了些,不好送給父皇。
正要往回收起來,就被嘉嬤嬤攔住了。
她笑得和藹,仿佛在看自己家的小女兒。
殿下放心,陛下什么都不缺,這份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然后在蕭昭昭猝然亮起來的目光里說道。
您放心,老身一定盡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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