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驛站和白柳能玩到一起,主要是因為這兩人如出一轍的吝嗇,這兩人通過分享各種打折抽獎信息成為了無可動搖的革命好友,當然也有人覺得這兩個人玩在一起,只是因為這兩人都沒有父母,是一對可以互相理解對方凄慘的孤兒。
白柳在燒烤攤上剛坐下,路驛站就眉眼彎彎地開了口:“白柳,我要結婚了。”
“恭喜恭喜。”白柳倒是不驚訝,路驛站和他女朋友好幾年了,結婚很正常,“那今天這頓我請,等下給你包兩千的份子錢。”
路驛站差點一口冰啤酒噴在白柳臉上,他愕然地瞪大了雙眼:“你瘋了?!又是請客有事給我包份子錢?!還兩千!!你不說你這輩子都不會給人包結婚份子錢,做這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事情嗎?!”
是的,這是白柳在一個同事結婚的時候說的話。
這同事平時和白柳這種不假辭色的人不太相處得來,就一直背地里說白柳的閑話,但是結婚的時候倒是一直舔著臉往上湊,想讓白柳掏份子錢,還說其他同事都給了一千二,白柳你這里也湊一個月月紅,一千二就行了。
這個時候白柳就一臉淡定地說出了我本人沒有結婚的安排,所以我是不會給陌生人包結婚份子錢,做這種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投資的這種石破天驚的發。筆趣庫
那個同事臉都黑了,他被白柳直接罵成了狗,白柳這意思就是他和他老婆是一對狗男女是嗎!氣得這同事在背地里瘋狂說白柳的臟話,說白柳會斷子絕孫。
但白柳聽了之后也毫無波動,他的確沒有養育后代的打算,所以這種臟話對于白柳來說只是對他未來生活的客觀敘述,他沒有生氣的必要。
“并不是一定不會,我只是不會給陌生人包份子錢。”白柳接過啤酒喝了一口,“但你不算陌生人,我們有來有往,我給你包份子錢不算無效投資。”
路驛站聽了有點窩心又有點想笑:“怎么,你還準備從我身上把這投資的份子錢賺回去?誒說真的白柳,我真不用你掏份子錢,我就是結婚了高興,想請你過來吃飯,我朋友不多,你算一個,你來我就挺高興了,而且你現在情況也不好吧?真的算了。”
“等你有錢我們再來說這些。”路驛站一邊說一邊揮手,做了一個虛擬地推拒的手勢。
如果說白柳的精打細算是天性使然,路驛站的摳摳搜搜就是生活所迫。
陸驛站是個窮警察,也就是最近日子好過點,但比起失業的白柳也算是好上太多了,他是真不想白柳掏這個錢。
白柳吃了一串烤腰子擦了擦嘴,突然開口:”我最近一周賺了十萬。“
”噗——!!!“路驛站真噴了,“你干什么去了?!”
他知道白柳不會騙他,說自己掙了十萬就是十萬,所以路驛站是真的驚了:“你不會真的去干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了吧?!我會大義滅親親手抓你的!”
路驛站一直知道白柳的腦子非常好使,但都用在一些很奇怪的歪路上,比如設計恐怖游戲和設計一些無痕犯罪的情節之類的,所以驟然聽到白柳暴富,路驛站第一反應不是檸檬,而是脊背發毛地地掏出了手機,警惕地準備報警通知同事。
路驛站知道白柳這貨道德底線非常低,在加上那個什么金錢囤積癥的心理毛病,在沒有了收入來源之后,白柳這人能做出什么來還真不好說。
“我換了一份工作,你不用那么緊張,我問過了,是合法的。”白柳一邊剝花生一邊咯吱咯吱吃著,“這份工作收入很高,就是比較危險,不過還蠻適合我的。”
“什么工作收入能那么高?”路驛站將信將疑,“一周十萬?”
“emmm,大概就是把自己的靈魂出賣給某個大型地下組織,我不能透露這個組織的存在。”白柳摸著下巴思索著,他試圖用一種不會被封禁的方式說自己在游戲中的經歷。
“然后我會登臺演出,或者叫直播,在臺子上做這樣那樣出賣身體和靈魂的事情,會有一些奇形怪狀的東西來凌辱欺負我,然后給觀眾看,看我演出的有些觀眾還會給我打賞很多錢,然后我就掙到十萬了。”
“……”路驛站臉上出現了迷惑,震驚,恐懼,復雜等等表情,最后定格在憐憫上,路驛站悲痛地看著白柳,“你在夜總會做、鴨嗎,白柳?”
白柳:“……”
白柳解釋之后,路驛站勉強相信白柳不是在做那什么了,但卻堅決不收白柳的份子錢,他覺得這是白柳的賣身錢!他不能要!
白柳:“……”
如果路驛站非要這樣理解,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短暫地聚會之后,白柳回家休息了兩天,給自己的房東繳納了半年的租房費用,簡單地清掃了一下自己的房屋,就準備進入游戲了。
雖然游戲要求的是七天進入一次,但白柳覺得他需要提前進去了解一些別的事情。
不過走之前可以吃頓好的,就算是死在游戲里也相當于有頓不錯的斷頭飯,白柳想著,去樓下吃了碗加了個煎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