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一頓:“沒有,那是正性符咒,叫偽身符,不在我這本邪術記載中。”
“那我們不過橋,回去算……”牧四誠話音未落,他突然痙攣著顫抖了幾下,面上黑氣猛地變濃,直接四肢變形伏趴在了地面上,雙眸赤紅,齜牙咧嘴地向白柳沖了過來!
另一頭,墓穴中。
頭上貼著一張偽身符的孔旭陽舉著燭臺,面色得意地和旁邊同樣貼著偽身符的楊志閑聊:“那白柳估計會死在墓中吧?”
楊志點頭稱是,臉上帶著掩不住的稱贊對著孔旭陽比了個大拇指:“那是當然,孔哥你真是做得高,實在是高,直接把他們引進了墓穴。”
孔旭陽假裝不耐地揮開楊志的手:“這算什么高,一張引路符讓陰尸給他們帶個路而已,主要是那個白柳自己喜歡作死,什么東西也沒有就敢往墓穴里沖,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他自己戰術風格就樂意送死冒險,這能算我高嗎?這不是全靠對手襯托嗎?”
孔旭陽唏噓地拍了拍手上落的燈灰,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當然我還是希望白柳能多掙扎著活一會兒,不然光看我們一路平推怪解密,這比賽也贏得太輕松了,沒看點,關注度炒不上去,我還怎么掙人氣?”
楊志連連點頭,也頗為感慨:“我之前看白柳比賽,還以為他多厲害呢,沒想到在孔哥你手里都沒走過一個來回。”
孔旭陽嗤之以鼻:“厲害?一個現實里的下崗職工,loser,能和我比?”
“不過白柳好歹也是靠實力拿過新星第一,拿過國王榜第一。”楊志毫無所覺地例舉白柳的功績,絲毫沒有注意到孔旭陽的臉色已經沉了下去,“沒想到會輸得這么輕易……”
“說完了嗎?”孔旭陽陰惻惻地掃楊志一眼。
楊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戳了孔旭陽的痛腳,連忙找補:“不過和孔哥你還是沒得比!”但說完之后楊志自己都有點心虛,因為孔旭陽沒有拿過國王榜第一。
孔旭陽前年被紅桃壓著,去年被黑桃壓著,今年好不容易看著能拿一次了,又被憑空沖出來的白柳給奪走了。
孔旭陽冷笑一聲,沒管楊志,自己秉著燭臺往墓室里更深去了。
他們四周時不時走過撐著油紙傘的女人,爬行在地上的倀鬼和蓋著蓋頭的新娘子,但孔旭陽他們卻像是入無人之境般,放肆地從這些鬼怪當中穿行,而這些鬼怪反倒不害他們,那些穿油紙傘的女人還過來給他們撐傘。
直到送他們到了一個新墓室,這女人才撐著傘轉身慢慢走遠,在墓穴的地面上留下一個個沾滿水跡的腳印。
楊志看著那個走遠的女人,后怕地拍了拍心口:“這偽身符真厲害,殉橋鬼直接把我們當作她們的丈夫了,還給我們撐傘。”
“如果沒有這偽身符……”楊志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打了個哆嗦。
孔旭陽也面有戚戚焉,嘴里卻惡聲惡氣地罵道:“這群女人太瘋了,上次過這個本的時候,差點就折這群殉橋鬼手里了,媽的,一旦發現老子不是她們男人,老子就成她們仇人了,一群賤貨!”
楊志心有余悸:“是啊,而且這些殉橋鬼怪物書上記載的弱點只有一個,就是她們的丈夫!如果上次不是孔哥你及時從茅山書里翻找出偽身符,我們就都死她們手里了!”
“死婊子。”孔旭陽陰邪地詛咒兩句,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臉上的表情又舒緩下來。
孔旭陽嗤笑一聲:“上次不是要搞死老子嗎?這次就老老實實地跟身,還給我撐傘。”
楊志淫邪地嘿嘿搓手笑了兩聲:“孔哥你吩咐,說不定這些女人還可以……”
孔旭陽惡心地揮手打斷楊志的話:“你口味太重了!”
楊志識趣地轉移了話題:“你說白柳他們在墓穴里能走到哪一步?”
孔旭陽聽到這個又來了興趣:“這墓穴我們已經走過一遭了,最危險的就是喜堂里的那三十幾個新娘子,殉橋鬼,和那些僵尸。”
“當然最恐怖的還是主墓室那個道士。”孔旭陽說到這里神色又凝肅了一些,“那東西起碼是個面板值兩三萬的大怪,千萬不能讓那東西醒過來,不然我們都得死。”
“頭七過后,兩天之內,那僵尸吸夠陰山村最后一批村人的陰氣就會開始蘇醒,蘇醒之后會開始屠村,根本沒有停止的辦法。”孔旭陽面色黑沉,“上次我們前腳剛一登出游戲,那道士后腳就把剩下困在里面的玩家全給殺死了。”
“那些玩家不少都是大公會準隊員了,在那道士面前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楊志想起那道士也是面帶菜色:“沒事,只要白柳死了這游戲就結束了,他們撐不過殉橋鬼的。”
“我是希望白柳他們還能多撐一會兒,讓比賽多持續一會兒,畢竟白柳據說支持他的觀眾挺多的,這些觀眾估計也想多看白柳一會兒吧。”孔旭陽狀似遺憾地聳肩,臉上帶著惡意的笑卻越來越大,“我這個人吧,向來很愿意滿足觀眾的意愿的。”
“不過白柳要是真的連一堆給我撐傘的棄婦都玩不過,也不知道支持他的那些觀眾,看到這一幕會怎么想?”
楊志心領神會地捧道:“他們哪還會支持白柳,自然是來支持孔哥你了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