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桃踩著高跟,面容淺淡地帶著隊員從賽臺上下來了,周圍蜂擁地涌過來許多觀眾,他們面容狂熱癲狂,神色猙獰地對著紅桃大吼大叫,揮舞手臂,像是因為這場極端的比賽結果失去了理智。
“我永遠支持你皇后!你下一場一定能繼續贏的!你會贏回來的!”
“我全副身家都壓在你這個女人身上,你居然輸了!你給我去死!”
“沒事,賭池沒了還可以再籌!我會繼續支持你的皇后!直到我死為止!”
“去死去死!你這個賤人是不是因為喜歡黑桃故意放水了!賤人去死!”
觀眾被國王公會的成員擋在外面,接觸不到紅桃,在中央大廳他們無法傷害紅桃,但相應的,紅桃也無法傷害他們。
一個看起來要發瘋的觀眾雙眼充血,他跳起來狠狠地沖紅桃吐了口水,罵了一句:“狗婊子!”
口水沒有吐到紅桃身上,但跟在紅桃身后的小修女眼神一暗,她剛想抬頭,被紅桃頭也不回地摁住了。
紅桃云淡風輕地轉頭看向這群尾隨她的觀眾,臉上還帶著笑:“在你眼里,贏了我就是皇后,輸了我就是婊子?”
這觀眾被紅桃的眼神看得一木,腦子清醒不少,驚恐地后退了兩步,但嘴里依舊說著:“……你輸了比賽,我為你投了那么多積分,全都沒有了,你應該被罵!”
紅桃溫雅柔媚一笑:“你真以為你是我粉絲,用這套邏輯來審判我?”
“粉絲幫偶像打投,為的是無害的娛樂,而你在我身上投積分,難道是為了娛樂自己嗎?”紅桃眼神勾魂攝魄,唇邊笑意越發深,“你是為了贏得更多積分活下去,滿足自己的欲望而把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而我允許了你的寄托,我們之間可不是什么粉絲和偶像的關系。”
“是信徒和神明的關系,你給我下注也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是因為你自己不敢上賽場,所以你才會寄托在我這個神身上,希望我在賽場上替你贏回你的生命,欲望和人生,懂了嗎?”sm.Ъiqiku.Πet
這觀眾被紅桃的眼神看得連連后退好幾步,最后幾乎是軟倒在地,嗓音顫抖道:“……我懂了,皇后。”
紅桃收回自己的眼神,轉身離去,對旁邊的人會員淡淡吩咐道:“以后這個人想下注我,一律禁止。”
“我不允許這種無能的人在我身上寄托他的欲望。”
跟在紅桃后面的菲比虔誠在自己的心口上劃了個十字,然后憐憫地摸了摸這個面色慘白的人的頭。虔誠祈禱:“愿主保佑你早點下地獄,我可憐的孩子。”
說完之后,菲比蹦蹦跳跳地跟在紅桃的身后走了。
紅桃一邊向前走旁邊的人一邊飛快向她匯報這幾天的比賽賽況,之前那些追著罵和夸她的觀眾都沒跟上來,遠遠地,帶著敬畏站在后面。
“狂熱羔羊對流浪馬戲團?”紅桃聽到這里的時候抬了一下手止住了匯報人向下繼續說,她問,“現在比賽結束了嗎?”
匯報人搖頭:“戰況膠著,目前流浪馬戲團占劣勢。”
紅桃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東西,紅唇微彎:“流浪馬戲團劣勢?那過去看看。”
逆神在狂熱觀眾的圍堵下,好不容易帶著殺手序列的人脫身,結果一回頭,逆神滿頭問號震聲問:“黑桃人呢?”
柏溢指了指一個方向:“紅桃走了沒多久他就跑了,和紅桃是一個方向。”
“黑桃追著紅桃去干什么?”逆神越發困惑。
柏溢摸著下巴沉思:“說不定是他終于被紅桃打動,前去阻止紅桃尋找第二春?”
柏嘉木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覺得黑桃被紅桃打死都不會被紅桃打動的。”
“都什么和什么。”逆神無奈地揮手打斷這兩人的插科打諢,“黑桃走的那個方向除了紅桃還有什么?”
廖科把系統面板遞到了逆神面前:“還有流浪馬戲團的季前賽。”
逆神的眼神在系統面板上一過,頓時就凝住了:“流浪馬戲團的賭池0增速,怎么會這么慢?”
廖科搖頭:“具體情況不清楚,但目前流浪馬戲團處于劣勢。”
“清點一下我們這次賭池的積分收益。”逆神收斂神色,沉聲吩咐,“去看看怎么回事。”
流浪馬戲團所在觀賞池。
王舜看著系統面板里流浪馬戲團的賭池積分增速,面帶焦灼:“殺手序列和國王公會的比賽已經結束了,怎么增速還不上抬?”
“上抬了。”木柯冷淡地說,“但上抬的不是我們,是狂熱羔羊,他們積分增速快四倍了。”
劉佳儀也盯著面板:“大賽之后回流的積分全部都被他們的賭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