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于我們同時是聯(lián)賽第一名和聯(lián)賽第二名,我們有兩次進行挑戰(zhàn)賽的機會,你要的是這個?”
白柳微笑:“是的,挑戰(zhàn)賽的名額是我覺得拉塞爾公墓最有價值的東西。”
劉佳儀還是不解,她眉頭皺緊:“但你花那么多精力和功夫去獲得這個機會也有些得不償失了。”
“兩成積分不提,上一場比賽輸?shù)糁笪覀儜?zhàn)隊里每個人的人氣都出現(xiàn)了一定下滑,再加上你還受傷了,這個機會完全不值得你為拉塞爾公墓付出這么多。”
“雖然這一次的季后賽隊伍很強,但從我了解到的戰(zhàn)隊情況來看,在面對排位后四位戰(zhàn)隊的時候我們的勝率是不低的,甚至在面對卡巴拉和天堂共濟會這兩個公會,我個人是覺得勝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左右的。”
“讓杜三鸚來抽獎,我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能抽到這兩支末流戰(zhàn)隊,然后干脆地在挑戰(zhàn)賽里贏了之后順利進入季后賽。”sm.Ъiqiku.Πet
劉佳儀抬頭望向白柳:“我知道你做事喜歡留后手,但在走正常流程贏率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時候,你絕對不會給自己準備后手的。”
“你給自己留后手,一般都在賭贏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的情況下。”
“為什么這次……”劉佳儀對上白柳平靜的眼神,她好像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猛地一變,“你是覺得……?!”
劉佳儀后面的話在白柳的眼神注視下沒有說出來,但她的臉色變得特別難看起來。
既然白柳這樣做了,那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們挑戰(zhàn)賽贏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
白柳眼神垂落在光滑的桌面倒影出來的他的影子是哪個,他目光在這個倒影上停頓片刻,然后緩緩抬眸看向所有人:
“這次,我希望我猜的是錯的。”
散會之后,王舜被白柳留了下來。
他既是忐忑又是困惑地看著坐在桌面最后的白柳:“……會長,其實我也不太理解為什么我們公會為什么會那么需要二次挑戰(zhàn)賽的機會。”
“而且小女巫說的我也認同,一般不到勝率小于百分之一的局面,會長你很少做后手安排,為什么這次……”
白柳雙手抵在交疊的雙腿膝蓋上,垂眸靜了很久,才緩慢開口詢問:“從今年各大公會的數(shù)據(jù)來分析,你覺得如果以現(xiàn)在的流浪馬戲團——”
“——贏殺手序列的概率能有多少?”
王舜瞳孔一縮,他完全失語,隔了很久才嘶啞地回答:“——勝率,不會超過百分之零點五。”
“是嗎?”白柳單手撐在椅子右邊的靠背上,拖著下頜身體懶散地歪向一邊,眼眸半闔,語氣倒還是平靜的,“既然這樣,那就追求利益最大化吧。”ъiqiku.
王舜簡直被白柳這平地一聲驚雷炸懵了,暈眩地反應(yīng)了一陣才跳起來驚慌失措地詢問:“會長,我們抽簽的人是杜三鸚,再怎么樣也不可能那么倒霉抽到殺手序列的!”
“那得多倒霉才一下手就抽到殺手序列……”
“要求隊長親自抽簽就可能。”白柳眸光流動,他輕描淡寫地用眼尾的余光掃了王舜一眼,問的卻是毫不相關(guān)的問題,“挑戰(zhàn)賽的規(guī)則下來了嗎?”
王舜一靜。
他反應(yīng)了一陣,然后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往后退了兩步,踉蹌了一步,頹然地跌坐進了椅子里,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不,不會吧……”
王舜一個人仿佛被天打雷劈了一般坐在會議室里,白柳倒是心平氣和地推門而出了。
門外靠著劉佳儀,她見白柳出來了,也沒有抬頭看向他,而是低著頭點了兩下自己腳尖:“……我們是不是要和殺手序列打了。”
“我的猜測而已。”白柳說。
劉佳儀抿了抿唇:“……你有問問黑桃,逆神情況怎么樣嗎?”
“他不會有事的。”白柳神色淺淡地回答,“他是白六手里握有一個可以用來限制我的重要籌碼,不會這么輕易就出事的。”
“根據(jù)白六給我看到的未來——”
白柳冷淡地說:“——他應(yīng)該是希望我在賽場上親手殺死逆神。”
劉佳儀呼吸一滯。
第二天。
王舜表情一片恍惚地走進了會議室,他目光失焦地望著早已等候在會議室的隊員們,開口的時候嗓子都是澀啞的:
“挑戰(zhàn)賽規(guī)則下來了,沒有做大的改動。”
“……但是要求參加挑戰(zhàn)賽的季前賽公會的會長親自抽取對戰(zhàn)的季后賽隊伍。”
“我們公會抽戰(zhàn)隊的人,是白會長。”
所有人的視線都仿佛僵住了一般,卡頓地轉(zhuǎn)向了坐在最后的白柳。
白柳掀開眼皮,他單手撐著下頜淡淡地嗯了一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