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我的游戲,而是他的游戲。”
跳出來的系統面板滋啦一聲,從黑桃面前消失,黑桃臉上毫無情緒地握住鞭子,筆直地走向停靠在海邊港口那艘大船。
他走到了港口——這里也是黑桃之前聽到白柳聲音傳過來的地方,他目光一掃,四處打量。
港口側邊有一座巨大的木制高臺,高臺是四角翹起的檐臺結構,里面有一座用表演祭祀舞蹈的木制舞臺,木架周圍吊著一根粗壯的注結繩,注結繩上隔著一定距離掛著用來退避邪祟的御守白紙。
高臺下面有一塊木板上紅漆寫著:神祭者舞蹈表演處。
高臺對面,港口下去,停靠著一艘金碧輝煌的大船,或者說用大船來形容并不貼切,是一個船外形的戲劇表演舞臺。sm.Ъiqiku.Πet
這舞臺被做成了船的造型,一共三層,每一層的兩邊和正對頂上都裝上了許多燈泡,在夜里亮起來猶如白晝,照耀得中間舞臺閃閃發亮。
舞臺所有帷幕被環扣吊掛到兩邊,所以兩邊是層層的厚重深紅色絨布帷幕,中間則是被擦拭潤油之后锃光瓦亮木地板構成的舞臺本體。
此刻舞臺的正中央相對放著兩根木凳,木凳的中間隔著一塊水紋狀的玻璃,兩個身著狩衣的演員坐在這兩根凳子上隔著水紋狀的玻璃相對而視,旁邊站著一個穿戴了流沙閃光外衣的男性演員,這三個演員正在舞臺上縱情地表演著。
舞臺的正前方擺著一塊小展示牌,展示牌上面寫著——《邪神祭劇目·第一幕》。
舞臺的正下方整齊地擺放觀眾椅,椅子上坐著一群正在津津有味地觀看劇目的觀眾,椅子沒有坐滿,不斷有新的觀眾從遠處走來坐在這椅子上,加入觀賞這劇目的觀眾隊伍中。
有新來的觀眾問已經看了一會兒的觀眾:
“這出劇目講的什么?”
老觀眾則側過頭來對剛坐下的新觀眾小聲解答:“這出劇目是我們鹿鳴縣每年邪神祭的傳統劇目,講邪神祭的出現,發展與變遷的,這才講到第一幕呢。”
有人好奇地詢問:“這第一幕,講的是什么?”
“這第一幕是背景介紹,講的是邪神挑選繼承人來到人間,主持邪神祭的過程。”老觀眾指著臺上的三位演員,“坐在水紋墻兩邊的,就是邪神挑選的繼承人,旁邊那位穿亮色紗衣的,就是我們的邪神大人。”
舞臺上的坐在凳子上的兩位演員突然猛地站立起來,隔著水紋墻激烈地隔空對打,互相辱罵起來:
“我才是邪神大人最賞識!我才是最優異的繼承人!”
“我才是是順理成章的邪神繼承人!”
老觀眾看得意趣橫生,搖頭晃腦地解說起來:“邪神大人創造了萬物眾生,在里面挑選自己的繼承人,最終符合要求的有兩位繼承人,于是為了從當中選中最優秀的繼承人,邪神大人將這兩位繼承人召集到了一起,化了一面水紋墻將他們互相隔開,告訴他們——”
臺上的“邪神”背手點頭,滿意地看著這兩個爭先恐后的“繼承人”:“你們兩個都很優秀,但我的繼承者只有一個。”
“我會將你們抹去一切記憶,投放到我創造的所有世界線里歷練,而你們兩個會得到兩個不同的身份,那就是祭品和侍從。”
“祭品在歷練的時候回得到我的幫助,而侍從則會被我設下無數阻礙。”“邪神”居高臨下地繞著這兩個繼承人走了一圈,“但這身份并不是固定的,而是隨時隨地都可以互換,在任何一刻,更痛苦的那個人就會成為祭品,而不那么痛苦的那個人則會成為侍從,”
“在所有世界線的歷練結束之后,祭品將痛苦和靈魂獻祭給我之后,會成為下一任邪神。”
“而侍從將失去自己擁有的一切,朋友,親人,愛侶,以及靈魂。”
此刻,老觀眾就在臺下附和點頭:“是的,沒錯,這就是鹿鳴縣祭品侍從制度的由來。”
背對著觀眾,坐在水紋墻對面那個繼承人忽然輕聲開口:“謝塔。”
——這是白柳的聲音!筆趣庫
在臺下尋覓的黑桃猛地抬頭,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單手撐著舞臺的邊緣跳了上去。
在他跳上去的一瞬間,他身后的帷幕瞬間落下,舞臺被籠罩在了一片漆黑里,黑桃聽到外面嘈雜的觀眾討論聲在頃刻消失,臺上三個演員的腳步聲有規律地走動響起,漸漸重疊成一個人朝著黑桃走過來。
他周圍突然亮起,原本刺目到有些晃眼的舞臺燈變成流轉的宇宙星辰,流光在黑桃沒有情緒的眼睛里旋轉,映出正向他走過來的這個人。
白六勾起嘴角:“好久不見,黑桃。”
黑桃盯著他,沒有回答。
白六視線垂落,他看到了被黑桃握在掌心的黑色骨鞭,臉上的笑意加深:“我給你的鞭子,還好用嗎?”
系統提示:玩家黑桃觸發劇情點,進入《邪神祭·第二幕戲》.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