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笑起來:“你把你記得的題目告訴我們,我們會把這些題目提供給需要的學生,同時提供給你一筆不菲的傭金。”
“你覺得怎么樣呢,王妙同學?”
王妙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轉(zhuǎn),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與此同時,許薇的家里。
“最近班上表現(xiàn)奇怪的學生?”
許薇在客廳打電話,她一邊謙卑惶恐地點頭,一邊不停地電話里說:“是,是,是這樣的沒錯,校長,對,白柳的表現(xiàn)特別奇怪,我收過他一個本子,上面畫了他和另一個很奇怪的生物天天和他在一起。”
“對,大概從高三開始,這個學生的表現(xiàn)突然就變得很奇怪了,經(jīng)常一個人自自語,說些我聽不懂的話,然后成績也有大幅度地突兀上漲,他早期情況是很糟糕的,但高三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東西的幫助一樣,情況一下就變好了。”
“這個叫白柳的學生有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許薇重復了一遍電話里的話。
“有的!”許薇的語氣激動起來,她站起來,“我之前聽說過,他特別喜歡錢,在之前那個私立的愛心福利院的事情就搞出過不少事情,就是為了搞錢,而且特別喜歡恐怖游戲和恐怖生物,沒事就打恐怖游戲。”
“他對恐怖游戲特別感興趣。”
電話的另一邊,校長辦公室。
校長聽著許薇的匯報,他瞇了瞇眼睛,在手下的學生名單上,白柳的名字上畫了一個重重的紅圈,然后掛掉了電話。
“這十七個學生是篩選出來有重點嫌疑玩家的學生。”校長轉(zhuǎn)動椅子,將手下的名單甩到辦公桌前面,他瞇眼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低著頭的四個老師,“想辦法讓這十七個學生跳下高考湖,看看他們對道具的反應,篩出那個
筆趣庫真的玩家。”
“尤其是這個叫白柳的學生。”校長的手指在學生名單上第一個白柳的名字上重重地點了點,他語氣晦暗不明,“很大概率是個玩家了,身上說不定還有從游戲帶出來的道具。”
“現(xiàn)在不是,未來也會是的,重點關注,看能不能把他拉到我們隊伍里來。”
“但這個學生也是調(diào)查組和這次過來的異端管理局的人重點關注的對象。”下面有老師忍不住開口,“他身份特殊,是福利院的學生,我們不好直接動手。”
“而且這次過來的調(diào)查的人,據(jù)說是異端管理局的二隊,這隊伍的隊長對玩家下手很狠,最好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我們是玩家。”
這老師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委婉地提示:“……校長,我們要不還是不要出手,找普通人試探一下白柳吧?”
校長沉吟片刻。
“校長,最近我們的積分都很緊張。”這老師又忍不住勸說,“之前買做不對的高考試卷已經(jīng)花了我們很多積分了,這幾年終于回本了,眼看就要盈利,但這下直接對玩家出手肯定又要動用道具。”
“我們……沒什么可以兌換道具的積分了。”
校長臉色暗沉地深吸一口氣:“知道了,那我花點錢,找許薇試探一下白柳。”
凌晨兩點,許薇在迷迷糊糊當中接起了手機,聽了兩句話之后就瞬間清醒,她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床上翻下來,跑去了陽臺,將門反鎖住,抖著聲音問:“校,校長,您剛剛說什么?”
“什么兩百五十萬?”
校長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從電話里傳出來:“不知道許薇老師你愿不愿意做,你只要把白柳引到跳入高考湖,我就給你兩百五十萬。”
“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會再有另外任何一個人知道,我也能擔保你做了這件事不會出事。”
“跳高考湖?!”許薇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但很快又壓了下去,她聲音抖得越發(fā)厲害,“那白柳……會淹死嗎?我會被發(fā)現(xiàn)嗎?”
“淹不淹死和你有什么關系。”校長語氣開始不耐煩,“本來就是高考壓力大的最后沖刺時刻,他去跳湖自然有一萬種理由,總之你不會出事。”
“那,您讓我再考慮考慮。”
許薇幾乎是虛脫地掛掉了電話,她慢慢地滑落在地,恍然地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新家。
這個家是她在喬木高中就職之后才貸款買的,處在學校旁邊,一平四萬一,是出了名的富人區(qū),住在這里的都是學校里非富即貴的學生家長,許薇做夢都希望自己能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所以當初瘋了一樣地要在這里買房。ъiqiku.
最終也買了。
但每個月的房貸兩萬,她要還三十年,因為最近被調(diào)查,她已經(jīng)連房貸都還不起了,最近更是因為白柳不肯簽對她的諒解書,許薇聽到了小道消息,調(diào)查組的人說她師風師德有問題,已經(jīng)開始考慮吊銷她的教師資格證了。
如果不能有錢入賬,很快她就要從這里搬出去了。
許薇的視線緩慢地落下來,透過陽臺的玻璃落到了茶幾上那份被瓷杯壓住的諒解書上。
諒解書上白柳寫的名字還是那個福利院的孤兒。
對啊,白柳是個孤兒,淹死了也沒有人在意,她最多只是誘導白柳跳下湖而已,就算事后能來追究她的責任,那最多也是道德層面上的譴責,她也能拿到兩百萬走人,這筆交易怎么做都是劃算的。
許薇深吸一口氣,剛想撐起身體,就看到茶幾前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形陰影,這嚇得許薇差點慘叫出聲,結果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兒子,鮑康樂。
鮑康樂眼睛里全是紅血絲,他臉上是一種近乎于癲狂的興奮:“媽,我聽到了,能有兩百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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