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眾人都在他也不能直接問,只要先吃飯。
眾人紛紛入座,每位尚書包括林震仙和林臻在內,身后都亭亭玉立地站著一位丫鬟,她們身姿婀娜,面帶微笑,手中或端著酒壺,或拿著干凈的巾帕。
只不過林臻身后站的是浣碧,而林震仙身后站的居然是青竹??!
一時間,屋內酒香四溢,碗筷交錯,杯盤碰撞之聲不絕于耳。
丫鬟們眼觀六路,適時地為面前的大人倒酒,動作優雅輕盈,涓涓酒液入杯,未濺出半滴;見哪位大人面前的菜品稍有空缺,便立刻用銀筷夾上美味佳肴,輕輕置于盤中;偶爾有不小心灑落的湯汁,也能迅速用巾帕擦拭干凈,桌面始終保持整潔。
這種伺候讓六部尚書都有些不太適應,尤其是劉愷威,他可是知道林震仙是什么脾氣秉性的。
老爺子雖然位高權重,但向來清正廉潔,怎么會搞得這么奢侈?吃這么好的東西?還一人給配一個丫鬟呢?
其余尚書也都是面面相覷,他們確實沒享受過這么好的伺候。
這其中有沒來過王府的,還以為人家家里向來如此,回去后,自己怎么樣也得弄一個。
但這看似尋常的家宴氛圍下,實則暗流涌動,每個人都清楚,今晚這場餐聚,有著關乎大乾國運的事情要商量,否則林臻不會把六部的頭頭都喊來。
林臻把一個魚頭嘬得滋滋冒油,隨即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自顧自的喝了口酒,說道:“其實今天把諸位大人喊來也沒什么大事,就是今天韓國使臣來府上了,還說了些事情,我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要跟大人們商量商量?!?
劉愷威笑道:“哈哈哈,以世子的聰明才智,哪需要和我們商量?您拿主意不就好了!”
宋正林也笑意盎然:“呵呵呵呵,沒錯,現在的大乾有世子和王爺坐鎮,什么事情都是一句話,不必過于謙遜?!?
“非也?!绷终閾u搖頭:“我們大乾要走上正軌,就必須要按照規矩來,其實今天我還邀請了陛下,但是陛下有事情,不能親臨,讓我全權代為處理。既然如此,那我就有話直說了。”
浣碧再次給林臻倒酒,林臻一口干掉,說道:“韓國使臣名叫金俊煕,他想用他們韓國的鐵礦,來換取我們大乾的二鍋頭?!?
林震仙放下手中的筷子,像是聽聞了什么驚人之事。隨即猛地一拍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震得桌上的酒盞都晃了幾晃,他眉頭緊鎖,目光銳利如鷹:“韓國竟然要用礦石換二鍋頭?他腦袋讓小胖踢了吧?這什么路子?”
眾人的動作都為之一頓,紛紛放下手中碗筷,將目光投向林臻。
林臻嘴角掛著自信的笑,不過其余大臣可就沒那么輕松了。
用酒換礦石,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工部尚書宋正咽下口中食物,微微皺眉。
抬手輕撫胡須,思索片刻后開口道:“世子是什么想法?”
“你先說你的看法吧?!?
“下官遵命。您知道,武清開發區現在諸事繁雜,各類建造、建筑確實急需大量鋼鐵。不過依下官看來,咱們還不至于匱乏到那般田地。更何況東北地區的鐵礦已經在開發了,這韓國無端拋出如此提議,下官總覺得其中有貓膩,所以不敢貿然贊成?!?
說著,他又端下酒杯,輕抿一口,溫熱的酒水入喉,驅散了些許寒意,眼神中卻依舊透著疑慮。
身后的丫鬟見狀,立刻為他斟滿酒杯,動作悄無聲息。
兵部尚書劉愷威本就身形魁梧,一身戎裝在身,虎皮馬甲隨意搭在椅背上,聽聞此,他重重地擱下酒杯,雙手握拳砸在桌上:“世子,如今我大乾正值士兵擴招之際,軍備需求猛增,兵器鎧甲嚴重不足。若能用這區區二鍋頭換來急需的鐵礦石,解我燃眉之急,依下官看,不失為一個良策??!畢竟酒是用來喝的,可鐵是用來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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