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凱瑟琳殺人的目光,摩亞硬著頭皮,說自己要到布萊伯爵夫人的馬車上,與她有事情要談論一下。
剛才,在他與布萊的大白天下,撞翻了兩人好事的凱瑟琳,雪白的臉色在瞬間變成了豬肝,猛然一把將車門重重帶上,捂著臉跑開了。而被發現后的布萊,卻像是破罐子破摔的,眉宇間竟然露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輕松,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反而斯理慢條的穿戴好衣服,又抱著滿頭是汗的摩亞一通火辣親吻,再三叮囑他過會兒到她車上去后,這才悠然下車,回到了她的馬車上去。
直到布萊離去后,凱瑟琳才一不發,冷冰著臉色重新上了馬車。對于布萊的離去,她是視若無睹,更沒有問摩亞,似乎車內一直就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再多過一個人。當然,望著凱瑟琳冷冰的臉、以及不住慍怒瞪視自己的表情,摩亞的后背是一陣陣的冒涼氣,心更是拔涼拔涼滴,幾乎沒有一絲溫度:唉,她對自己的態度,自己算是徹底的不敢抱有奢想了,看來短時間內想融化這塊堅冰,絕對是任重而道遠的事情。
當然,讓摩亞如坐針氈的另一個原因,卻是心下正在翻江倒海不停盤旋的一個疑問,就是剛才布萊所說的話,問他昨晚上為什么不去侵犯她?
——道祖作證,昨晚自己可是真的進行過色狼行動啊,那并不是自己的一個春夢。可是,布萊竟然說等了自己一晚上、自己也并沒有動作,這、這是怎么回事?這怎么可能?這不是活見了鬼嗎?
一想到這兒,摩亞是心頭發酥,褲襠發涼:如果、我是說如果——畢竟事情還沒有徹底的調查清楚,還有一絲僥幸的可能——昨晚,被自己侵犯的不是布萊,那么那個人是誰?昨晚自己是切實做過偷情的勾當,這是毫無疑問的。當然,他心中所疑惑的這個問題,并不比一加一等于幾要復雜很多,而且也如同禿子頭上擺著的虱子一樣明了,幾乎根本無須回答,因為,當時車廂內一共就三個人!ъiqiku.
事實是如此,可是如果讓這條色狼接受,卻是無疑大有難度。
直到這時,他心下還存在著隱約的希冀:也許、也許這是布萊玩的一個小把戲,為得是挑逗自己玩、或者是在報復自己的不告而別、或者是在挑撥自己與凱瑟琳的關系也說不定?
然而,他心下卻是告訴自己,恐怕事實絕對與他所希冀的、是有著很大的出入。要知道,不同的女人,身材也是截然不同的,昨晚上他就感覺有些部位,摸著手里很不對頭,比如那兩團嬌物,分明沒有布萊的碩大,可是堅挺度與手感,卻是要猶為過之。
如此想著,再印證著昨晚那不住扭動掙扎、竭力反抗的嬌軀,以及生澀的吻技、在他火熱挑逗下的慌亂反應等等細節,摩亞越想是越加感覺頭皮發麻:我的天、我的道祖,徒孫看來昨晚是做下沒臉沒皮的事兒了!
一邊心下發虛,摩亞一邊偷著眼看凱瑟琳的臉色,企圖自她的神色中搜尋出一絲兒蛛絲馬跡。然而,讓他失望的是,這小妞兒面色淡漠,對他是一臉怒色,摩亞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到底昨晚是不是與她有過了一腿、行過了那茍且之事。
當然,事情沒有到最后山窮水盡的那一步,摩亞也仍舊死咬住萬分之一的希望不撒口,心下固執的認定這不過是布萊在舀自己開涮而已,而今看到凱瑟琳若無其事的臉色,他更稍稍的放下了心來:看來事情真個還有轉圜的余地哦。當然,找布萊問個清楚,也成了他當下最為迫不及待的事情。
不過,對于急于澄清事實的摩亞的真實想法,毫不知情、或者心頭有數的凱瑟琳,絕對是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果真,一聽到摩亞要去布萊的馬車,凱瑟琳的目光立時兇狠的能夠殺死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