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絲痛意鉆入腳掌,阮汐霧忍不住往后縮了縮。
裴冕卻破天荒地去哄她,讓她忍一忍,手上的動作也愈發輕柔了起來。
“還疼嗎?”
上完藥,裴冕又低頭看阮汐霧,她像是一朵不小心沾染了塵世的水仙花。
安靜,隨風飄揚。
裴冕忍不住把她摟在懷里。
“對不起,我來遲了?!?
一句話說得阮汐霧心尖顫抖。
這居然是這個冰山男人裴冕說出來的話?
阮汐霧伸手去推裴冕,對方卻把她抱得更緊,情急之下,面色居然通紅。
“裴總,我們已經分手了?!?
“這個樣子,怕是不合適。”
阮汐霧的聲音飄飄搖搖,鉆進裴冕的耳朵里,反倒多了點別的意味。
裴冕低下頭去,輕輕咬阮汐霧的耳朵。
“裴太太,這是想跑路?”
阮汐霧被弄得渾身發軟,帶著身上傷口處的痛感,竟別有一番味道。
她扭過頭,拉開和裴冕的距離,青蔥玉指點上裴冕的額頭。
“跟別人在一起,只用要感情,跟你在一起,要命!”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
阮汐霧的聲音酥酥軟軟,換做以往,裴冕早就吻下去了,今天卻突然松開了手。
他眸色沉了沉。
“別人是誰?是你的鐸哥哥嗎?”
一句話,將阮汐霧再次推向痛苦的邊緣。
忍著痛,阮汐霧一腳將裴冕踢了下去。
“我說過,不要在我面前提鐸哥哥!”
今天她之所以遇襲,就是因為有一個人在樓下引她過去。
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相似的兩個人?
阮汐霧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聽到裴冕這么說,她突然身體一震。
他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鹽城?
為什么恰好出現在她遇襲的時候?
巨大的疑惑籠罩著阮汐霧,她扭頭看向裴冕,目光冰冷。
在一起這么久,裴冕還是第一次見到阮汐霧這個眼神。
“阮汐霧,你懷疑我?”
裴冕一臉的不可置信。
阮汐霧撇嘴,翻身睡覺。
“我什么都沒說,裴總不要狗急跳墻?!?
狗急跳墻?阮汐霧居然說他狗急跳墻?
裴冕氣得快瘋了,拳頭緊緊握在一起,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也罷!”
裴冕長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沙發,長腿放在沙發扶手上,倒頭就睡。
阮汐霧沒聽到動靜,借著微弱的光起身查看,卻被突然絆倒。
眼看著她的小腦瓜要和地面親密接觸,裴冕單手護住了她。
“謝謝!”
阮汐霧悶悶發聲。
黑暗里,她看不到裴冕的表情,只知道他的胸膛很熱。
裴冕沒回話,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便各自睡下了。
次日一早,霍禮過來敲門。
開門的是裴冕。
“他還在睡?!?
不知怎的,裴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竟有些心虛。
霍禮依舊嬉皮笑臉,去捶裴冕的胸口。
“跟她說一聲就行,所有人都準備好了。”
下之意,裴冕的到來,耽誤了阮汐霧上班的時間。
裴冕突然有些惱怒,抓著霍禮的衣領一路把人扯到一樓。
陽光下,兩個人身高相當,一個吊兒郎當,一個森嚴肅穆。
“裴哥,干嘛這么粗魯???”-->>
霍禮整理著被扯得皺皺巴巴的衣領,面上毫無慍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