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汐霧一臉驚訝,隨后看向兩人。
“好奇怪,怎么只有你們的杯子碎了。”
馮若晚和顧赫昀當(dāng)然不相信還有這么離譜的事情,兩人交換了眼神,趕緊讓人換了杯子。
顧赫昀惡狠狠地看向阮汐霧,讓她不要搞這些幺蛾子,阮汐霧一臉無辜:“我只是給出了一個提議,你們要是不敢,可以拒絕,剛才的事情也可當(dāng)成意外。”
杯子已經(jīng)碎過一次,現(xiàn)在放棄不是不打自招嗎?
確認(rèn)新?lián)Q的杯子沒有異樣后,兩人再次敬茶,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杯子沒有放上靈臺,在水中碎了。
滾燙的茶水淋到兩人手上嗎,把手燙得通紅。
顧赫昀肉眼可見地暴躁了起來,她不管手上的燙傷,直接單手拎住阮汐霧的衣領(lǐng),威脅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腳?”
阮汐霧嗤笑,也不制止顧赫昀的行為。
“我能做什么手腳?我站在這里一動不動,看著你們敬茶遞杯子上去,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小姨對你們不滿,不想喝你們的茶。”
顧赫昀本就心虛,對上阮汐霧挑釁的眼神,想起碎掉的杯子,不禁有些后背發(fā)涼。
不過他向來不信鬼神之說,要不是因為一時嘴快答應(yīng)了阮汐霧,又怎么會落地現(xiàn)在騎虎難下?
圍觀的客人們一開始還在嘲笑阮汐霧的提議,現(xiàn)在杯子又碎了,說不定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力量在提醒大家。
這顧赫昀好歹是孟初的兒子,怎么可能做出弒母的事情來?
要真是這樣,這種蛇蝎心腸的人,哪里還會有人愿意跟他合作。
眾人的眼光讓顧赫昀如芒在背,只能咬牙放開阮汐霧。
“阮汐霧,這可是在我媽的靈堂!”
顧赫昀再混賬,也不敢在這里對阮汐霧做什么,只能暗戳戳威脅她,要是再抓著這件事不放,他不敢保證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阮汐霧往后退了兩步,退到了裴冕身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不清楚表哥是什么意思。”
“我今天來,就是來參加小姨的葬禮的啊!這不是小姨的葬禮,難道是你的嗎?”
她眨巴著大眼睛,眼睛滿是好奇,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真的不明白,所以問出這樣的問題。
“阮汐霧!”
顧赫昀一字一頓叫出阮汐霧的名字,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
阮汐霧甜甜地應(yīng)了一聲,隨后又看向地上的杯子。
“既然杯子已經(jīng)裂了兩次,我猜各位心里已經(jīng)有個大概了吧!”
“慢著!”
馮若晚笑瞇瞇再次讓人端來了三杯茶,把茶杯隨機換了好幾次位置。
“不如我們?nèi)齻€再同時舉杯。”
不管怎么樣,馮若晚都要把自己從這件事里摘出來,今天現(xiàn)場的賓客里,好多都是她的潛在客戶,要是他們真的疑心孟初的死和她有關(guān),那即將到手的單子也會飛走。
馮若晚一口銀牙咬碎,心中已經(jīng)把阮汐霧凌遲了一萬遍,面上卻還是一派祥和。
“好啊!”
阮汐霧的手剛碰到杯子,就被馮若晚端了過去,緊接著她又去拿第二杯,那杯再次被顧赫昀搶走。
外面艷陽高照,室內(nèi)卻是冷氣森森,阮汐霧捏著手中的杯子是,細(xì)眉微挑。
看客們再次集中注意力看三人手中的杯子,如果這一次杯子沒有碎,那前兩次就一定是阮汐霧在高貴。
三人再次行了禮,要將手中的杯子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