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馮若晚留了個心眼,說她是客人,她要先放。
還沒等阮汐霧點頭同意,她就疾步上前,像是甩一個燙手山芋一般快速把杯子放上去。
這一次總萬無一失了吧?
就在馮若晚準備得意地看向阮汐霧,砰的一聲,杯子再次炸裂開來,水花和瓷片四濺,還有茶水散到了賓客的臉上。
有人尖叫出聲:“都已經第三次了,不就是孟初在天上提醒我們,她養了個白眼狼兒子,帶著外人一起害了她嗎?”
“居然還假惺惺地來參加葬禮,真惡習!”
“就是,也不怕遭報應!”
唾棄聲和鄙夷聲紛沓而至,馮若晚面色難看極了。
她看向裴冕,作無辜狀:“裴哥哥,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系,我只是受邀來參加顧總母親的葬禮。”
“我們之間有合作……”
當然有合作,殺害孟初嫁禍給阮汐霧是他們第一次合作。
裴冕冰冷的眸子注視著前方,沒有任何波動,他還是一如既往,沒有搭話。
欣長的身子往阮汐霧身邊挪了挪,意味已經十分明顯。
我是和阮汐霧一起來的,也是站在她這邊的人。
馮若晚死死咬住下唇,淡淡的血腥味涌入口腔,喚醒理智。
她眼皮往下壓,眼淚說來就來。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阮小姐,讓你這么針對我。”
“但是阿姨的死真的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那天不過是我和顧總談生意,恰巧在醫院附近,所以提議一起過去表示一下關懷,誰知道會別你拿來大做文章……”
馮若晚是小白花的典型,這種柔弱無骨的樣子,更是讓人心生憐惜。
有人站出來打抱不平了。
“不就是破了幾個杯子,阮汐霧你憑什么說孟初的死跟馮小姐有關?”
“就是!我們今天把杯子都摔碎,難道孟初是我們大家一起害死的嗎?”
嚯,不愧是幫馮若晚說話的人,居然可以這么偷換概念。
杯子自己碎了和被摔碎能一樣?
什么強盜邏輯?
阮汐霧沒有心思和這些人爭辯,而是自己把杯子放了上去,平穩,毫無異常。
“到你了。”
她輕飄飄地看了顧赫昀一眼。
顧赫昀端著杯子的手都在發抖,這個杯子他已經再三確認過,沒有問題,這一次,他一定要讓阮汐霧跪下道歉。
顧赫昀瞇了瞇眼,輕輕將杯子放下。
距離桌面還有5厘米左右時,杯子再次碎裂開來。
這一聲,直接把在場的人給碎懵了。
又碎了?憑空碎?
這一次,杯子的碎片直接扎進了顧赫昀的掌心是,看不見,卻細細密密地疼。
所有人都在為今天的事情驚恐,只有裴冕,一直若有所思的地看著阮汐霧。
她每一次出手都很快,可裴冕都看得很清楚。.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