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里是張紙,紙上輕飄飄地寫了三個字,孟知云,是阮汐霧母親的名字。
翻轉過來,紙的背后簡略寫了孟知云的一生,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地方,但里面有兩處特別標記了,一處是孟知云結婚那一年,還有一處是他們出車禍那一年。
為什么這兩處要特別標記,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問題?
阮汐霧將信封放在燈光下照了一下,又用藥粉過了一邊,噴了碘酒,不管怎么看,都沒發(fā)現上面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咋咋呼呼的,還以為是個什么禮物,就這?
阮汐霧放下信封后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他們這樣的機構給人的見面禮不應該是這樣索然無味的東西,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阮汐霧把信封夾在指尖,思索再三還是拿出了那張名片撥通了電話。
“阮小姐,你比我預想得時間要晚30分鐘。”
電話那頭的江陳接起電話,嘴角噙著笑,目光卻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男人個地中海,眉毛稀疏,眼睛又小又腫,卻看起來十分精明,一身黑色的西裝端正地坐在沙發(fā)上,手邊還放著一頂禮帽和一副拐杖。
聽到是阮汐霧打電話過來,他的小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指揮著身邊的人趕緊打開免提。
江陳打開了免提,那人立馬把臉湊了過去。
阮汐霧那邊并不知道電話那頭有兩個人,一只手拿著信封一只手拿著手機淡淡開口:“信封里的內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陳邪笑。
“阮小姐如果愿意加入洪門,我可以親自給您解答,否則……”
江陳暫停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就需要阮小姐自己去調查了。”
“那兩件事有問題?”
不知道為什么,再看到那個標記,阮汐霧覺得十分刺眼,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間爬上來,瞬間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看江陳沒有直接說重點,旁邊的地中海男人有些著急不停打著手勢,江陳有些不耐煩地挑了挑眉,卻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我們也可以做一筆交易。”
“交易?”
阮汐霧紅唇微張,她就知道,對方有條件。
“說說看。”
反正已經暴露了,與其什么都不做,不如抓住任何一枝橄欖枝。
江陳沒想到阮汐霧答應得這么爽快,愣了一秒后才再次開口:“我們這里有一個病人,需要你來救治。”
“我能得到什么?”
江陳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突出了一口眼圈,手在空中畫了個圈,他說:“信封上的兩個時間節(jié)點,不只對你母親重要,對你也很重要。”
“當初霍三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在現場,你不想知道嗎?”
提到霍鐸,阮汐霧端著酒杯的手突然開始輕輕顫抖,指節(jié)發(fā)白。
“你查我?”阮汐霧猛然提高音調,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為了保護她,霍鐸毀掉了很多東西,那些知道他們關系的人,都是霍鐸最信任的人。
就算調查的人有點本事,也只能查出一些皮毛,這些人,居然能查出他們的初遇時刻。
怎么會?
江陳又猛然吸了一口煙,撣了撣煙灰,他大概能猜到阮汐霧現在像是一只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的樣子,心情很好。
“現在是信息時代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