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開車回去吧。路上小心!”
江婉答好,坐上駕駛座位,擰開了發動機。
倏地,她瞧見陳彬彬正站在不遠處,戴著一頂草帽,有些發黃的襯衣上掛著老鳳凰牌相機。
陳彬彬盯著她看,眼底有震驚,也有茫然之色。
江婉匆匆掃過一眼后,手一扯,將車門關上。
接著,她踩離合掛擋,隨后踩油門很快離開。
眾人目送江婉離去后,先后走回辦公室。
李緣則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腳步落后幾下。
“主任!”陳彬彬試探喊。
李緣微愣,側過身瞧見他。
“哦?原來是小陳啊!”
陳彬彬欲又止,支吾:“那個——江婉她被免職了,是真的嗎?”
“是。”李緣答:“不過,是她自己想被免職的。”
陳彬彬驚訝挑眉,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她……為什么想被免職?聽說是因為她去南方出版了一本書——違反了相關規定。她做什么不干了?她都轉正了啊!有您在,她哪怕是把這兒的天給捅破了,也犯不著被免職啊!”
肯定是江婉自愿的,不然誰都沒法拿她怎么辦!
李緣的背景那么雄厚,別說是雜志社一個小小職位,就算往上頭好幾級,也照樣保住沒問題。
除非他不想保!
又或者江婉自己不想干了,不然怎么會有免職這樣的通告出現!
陳彬彬昨天聽說此事后,立刻覺得該是江婉自己同意免職,不然李緣那么疼她,怎么會舍得小徒弟被其他人撬走!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撬他看中的繼承人——不是太歲頭上動土拔老虎胡須是什么!
李緣微微一笑,道:“她的稿費已經頗高,好些編輯找她寫書,甚至已經突破一本幾千塊的版權費。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她有更好的選擇,便隨她吧。”
陳彬彬:“……”
果然,外頭不了解的人才會說什么江婉是被單位免職!
唯有他和雜志社里頭的人都清楚她早就有了選擇的權利。
而不是跟他們一樣,每個月領著一份幾十塊的工資沾沾自喜,表面上看著體面,實則暗地里只能摳摳搜搜,算著掰著過日子。
她每個月的稿費匯款單都有好幾百!
這是他親眼所見,而且不止一次看到!
有些人說李緣的小徒弟做錯了事,而且錯得離譜,連他都保不住!
其他人不清楚李緣的雄厚實力,他卻是再了解不過!
他看中的繼承人,怎么可能會任人欺負了去!
等著瞧吧,那些欺負江婉找她麻煩找她茬的人,接下來肯定沒好下場!
可惜呀,江婉最終跟自己無緣,到底還是錯過了。
李緣見他眼底有不甘的跡象,微笑道:“其實,哪怕工作沒了,她也不用辛苦寫稿。她愛人賺錢頗厲害,那輛車就是她愛人送給她的。婆家經濟很殷實,犯不著她辛苦身兼兩職。她愛寫作,便寫作去,反正家里不缺錢。”
陳彬彬:“……”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老臉再也擱不下去,只好匆匆道別,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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