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娃子。”
“老六。”
“六哥。”
“六叔。”
......
陳國泰跳下電動車,一臉嚴肅地走進隊部辦公室的過程中,幾乎所有村民都在向陳國泰親熱地打著招呼。
今年已經算是24歲的陳國泰雖然看起來仍然是年輕人模樣,但顧盼之間滿是沉穩和自信,已經隱現威嚴,沒有絲毫年輕人的跳脫樣子。
無論是他的樣貌還是能力,以及家境和人脈,都讓社員們把他視為了村里的一尊‘大人物’。
不管男女老少都不敢輕慢他。
至少在表面上不敢。
“泰娃子,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快勸勸七妹,讓她不要追究了。張科長人長得好,對她又癡心......”
正在惶恐不安的王惜萍一看到陳國泰走進辦公室,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即大叫大嚷著想要撲過去。
一直扶著王惜萍的陳定開和陳定光心里一動,故意松開了王惜萍。
他倆這時候也希求出現奇跡,陳國泰能夠看在血緣親人的份上采取息事寧人的做法。
要不然王惜萍這次肯定要遭重,從而讓他們陳家聲譽受損顏面掃地。
“王惜萍,你給我老實點!”
與陳國泰關系甚好的民兵趙秋河跨步上前,將王惜萍及時地攔住了。
正準備躲閃的陳國泰向趙秋河點了點頭,快速掃視了一下屋內情形,穩步走向唯一一個穿著公安軍服裝的侯文。
“同志你好。我叫陳國泰,是今天案件的當事人陳國梅和陳國芝的親大哥,也是她們的監護人。”陳國泰對侯文微笑說道。
“我認識你,陳國泰同志。我叫侯文。”
侯文非常友好地笑了笑,朝陳國泰伸出了手。
陳國泰多年來與唐局長家來往密切,經常出入公安局家屬區。侯文還沒有派下來駐鄉之前,就經常在家屬區見到他,知道了陳國泰與唐局長家的關系。
駐鄉之后,他了解陳國泰就更多了。
只不過陳國泰并不認識他。
“原來是侯同志。侯同志今天辛苦了。”陳國泰握住侯文的手笑道。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嘛。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侯文謙虛道。
“不知道侯同志將案情調查得怎么樣了?”陳國泰松手問道。
“已經問完了所有當事人和目擊者,基本還原了案件經過。現在就等著局里下來人接手。”侯文揚了揚手里的記錄本,如實說道。
“至于怎么定性和斷案,那是局里的事。”
侯文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陳國泰微微一笑。
他知道侯文最后一句話的意思是他能力有限,不要叫他幫忙。
“侯同志,我冒昧地問一下,所有證人證詞都得到了提供者的簽字同意了嗎?”陳國泰看著侯文說道。
“那當然。所有沒有提供者簽字或者按手印確認的證詞,都是不合法的。也是無效的。”侯文挑了挑眉頭說道。
“侯同志,我作為當事人陳國梅和陳國芝的監護人,應該是有資格了解案情經過的吧?如果我再挨著詢問相關人等,既耽誤時間也容易失真。侯同志能不能讓我直接翻看一下你的調查記錄,以便快速了解案情經過呢?”陳國泰又說道。
“這......好吧。你直接當著我的面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