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人在馬車之中,很是艱難。
拓跋恭暗中派了人盯著這輛馬車,玉姣想要逃脫并不容易。
逃是逃不了。
玉姣就想辦法,用自己的方式,留下些許線索。
她的身上捆著繩子,手腳不方便動彈,但頭上還有發(fā)釵,終于,趁著那車夫,給她更換馬車的時候,她將自己身上的發(fā)釵,悄然地遺落在了地上。
這是宮中之物。
若是有人撿了去,只要拿出去賣,便算是留下痕跡了。
玉姣知道,這種些許的手段,只能帶來微弱的希望,但總也好過什么都不做。
事實證明。
玉姣的努力沒有白費。
三天后,這玉釵,便被人呈到了玄清殿。
蕭寧遠雖然不知道是何人擄走的玉姣,但也速速離京,順著這個方向追尋而來。
而此時的玉姣,經(jīng)過幾日的顛簸后,終于被人從馬車上帶了下來,扭送到了拓跋恭暫時落腳的荒廢驛站之中。
玉姣被推入一間屋內(nèi)的時候。
瞧見了坐在那淡定飲酒的拓跋恭。
這也是玉姣,從離宮后,第一次瞧見這個罪魁禍?zhǔn)住?
她素來會偽裝,但此時瞧見拓跋恭,她的眼神之中,卻沒有一點偽裝的想法,而是裝滿了明晃晃的警惕和厭惡。
拓跋恭放下手中的酒盞,拿起一把匕首,往玉姣這邊走來。
玉姣猛然間往后躲了躲。
拓跋恭卻道:“娘娘何必如此驚慌,若是想殺你,早就動手了。”
“本王如此大費周章,可不是為了殺你的,而是……實在仰慕娘娘。”拓跋恭說著,就拿匕首,挑開了玉姣手上的繩索。
玉姣晃動著自己已經(jīng)被勒住青痕的手腕。
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得奪過這匕首,弄死拓跋恭。
但她也只是想想而已。
這拓跋恭,可是北燕的戰(zhàn)神,她這樣動手,除了找死,沒有任何好處。
她不想死。
對于玉姣來說,沒有任何事情比活下去更重要。
拓跋恭看著眼前的玉姣,眼神之中滿是欣賞,他笑著說道:“娘娘不如坐下來,和本王共飲一杯?能有如此佳人陪著本王共飲,本王真是榮幸之至。”
玉姣冷冰冰的看著拓跋恭,沉聲道:“王爺說得沒錯,你的確大費周章,將我?guī)泶颂帲敲矗鯛數(shù)哪康模筒恢皇菫榱嗣郎@么簡單吧?”
拓跋恭若只是一個喜歡女色的蠢貨,那就不會和蕭寧遠在燕門關(guān)斗了那么長時間了。
拓跋恭聽到這,便看向玉姣笑道:“是個聰明女人,本王喜歡聰明女人。”
他帶玉姣來此,可不只是為了女色。
他要用她,鉗制那蕭寧遠。
只要這一次,他能將這薛玉姣,帶到北燕……若那楚欽月所屬實,蕭寧遠為了薛玉姣什么都肯做。
那么一次,他和蕭寧遠之間,將會重新分出勝負。
想到這,拓跋恭的眼神之中,是毫不掩飾的野心。
“但就算本王另有打算,這和本王貪慕娘娘的美色,似乎也沒什么沖突,不是嗎?”拓跋恭瞇著眼睛,看向眼前的玉姣。
玉姣冷笑道:“王爺聽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道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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