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昨晚經(jīng)歷太多事,我確實太累了。
這一覺,我睡得很沉。
當我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
扭頭一看,床頭柜上,擺滿了各種藥品,還有紗布,碘伏,酒精,棉簽這些東西。
我身上的衣服,早已消失不見。
光著膀子,只剩一條底褲。
昨夜拼棍郎受的傷,都被細心的處理過,好好包扎起來。
再一扭頭,張麗早已沒了蹤影。
廚房里傳來響動,還能聞到一股誘人的香氣。
這時候,張麗端著餐盤碗筷,從廚房里走出。
見我醒了,她肉眼可見的欣喜,連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走到我面前。
“你醒了?今早真是嚇我一跳,邊上突然多出個人,我好險沒一腳把你踹下去?!?
我怕她誤會,開口說:“昨晚的事,不是我干的。”
張麗似笑非笑:“不是你,還能是誰?想姐就直說,姐還能拒絕不成?結(jié)果你來硬的,怎么,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
說到這,她“嘶”的一聲,摸向后腦勺。
“我這腦袋,這會兒還疼著呢?!?
我連忙擺擺手:“真不是我?!?
這事兒得講清楚。
不能肉沒吃到,還染了一臉鍋底灰。
正打算跟她解釋清楚,她噗嗤一笑。
“好了好了,姐知道不是你。昨晚我聽到有人敲門,說是你派來找我的,我就沒多想。剛開門,讓他進屋,一轉(zhuǎn)身,就被敲了悶棍。今早見著你,姐就知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拉住我的手,一臉關(guān)切:“你這是碰著什么麻煩了?沒什么事吧?”
從她純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真心實意。
明明聯(lián)系前后,不難猜出,那殺手是沖我來的,她是受了牽連。
但現(xiàn)在,她沒有任何不滿和憤怒,唯有關(guān)心。
這讓我心里一暖。
我搖搖頭說:“沒什么大事,就是跟人起了點沖突?!?
張麗一翻白眼:“沒什么大事,人家會這么算計你?我又不是傻子,還能瞧不出來,昨晚那人是想要你的命?”
“還有?!?
她指了指我身上的傷痕:“別告訴我,這是摔的。今早給你上藥包扎,可把我嚇得不輕。你這得挨了多少打啊,我都怕你沒氣兒了?!?
說到這,她眼眶一紅。
我趕緊安慰說:“跟人打了一架,你別看嚴重,其實沒什么大礙的?!?
張麗輕輕拍了我一下:“我哪兒知道有多嚴重,你也真是的,受傷了也不知道去醫(yī)院。瞧那包扎手法,一看就是你自己弄的,藥也上的糊弄,后背好些地方都沒涂到?!?
說到這,她眉頭一皺:“弟,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我前夫那癟犢子,想要找你麻煩了?”
“真不是?!蔽铱扌Σ坏?。
她那前夫,還活沒活著,都是個問題。
再者說,他就一地痞,能有多大能耐。
張麗松了口氣,也不再問。
“好了好了,你們男人的事,我也不懂,我也不問,免得你為難。但你要記好,我這條命是你的,我沒什么大本事,但真碰上什么問題,給你擋擋刀,或者一命換一命,姐絕不眨眼?!?
“行了,你也該餓了,先吃飯吧?!?
我點點頭,就要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又坐回床上,伸手拉過被子。
“姐,我衣服呢?”
“拿去洗了啊,不然怎么給你換藥?”
見我一臉難為情,她噗嗤一笑:“一個大男人,怎么還扭扭捏捏的,還拉被子,跟被欺負的黃花大閨女一樣?!?
她故意一扯被子,咯咯直笑:“別躲了,有什么好遮的,你衣服都是我脫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我早看光了。”
我心里一驚,忙拉起被子看。
我底褲變了。
我臉上一紅:“姐,你先把衣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