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猙獰的大吼。
一副賭紅眼的賭徒模樣。
他用力掀開牌,三張a出現在桌上。
確定自己的牌最大,程老大興奮的站了起來。
他雙手拄在桌上,微微俯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面色陰沉。
“小子,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比!本來,我只要你的錢。現在,還要加上你的手指。這都是你自找的!”
他哈哈大笑,朝邊上的人招了招手。
一柄匕首送來,被他拔出,插進桌面。
刀刃搖晃,嗡嗡作響。
程老大指著我喊:“切!”
我看著他上躥下跳。
宛若小丑。
這可比耍猴有趣多了。
“急什么。”我說。
我掀開牌,從左往右。
第一張,是個2。
程老大譏諷的笑了:“怎么,你還想翻盤?”
我沒搭理他,掀開第二張。
一個5。
程老大一臉不屑:“現在你可以死心了。”
我搖搖頭,伸手摸向最后一張牌。
豹子很大。
三張a的豹子最大。
可賭博是博弈。
既然是博弈,那就沒有絕對的贏。
哪怕對方手握最大的牌,也會給另外的人留下翻盤的可能。
哪怕這個概率極小。
微乎其微。
他高興早了。
程老大也想到某種可能,笑容逐漸收斂。
從他的眼里,能看出幾分緊張。
我捏著最后一張牌,笑著問:“你猜,這最后一張是什么?”
不等他反應,我將其掀開。
一張3。
2、3、5。
連起來,是最小的手牌。
卻剛好能吃最大的豹子。
程老大張大嘴巴,宛如泥塑。
一雙眼睛幾乎瞪出來。
他一屁股坐回椅子,渾身癱軟,神情呆滯。
天堂跌入地獄。
莫過如此。
良久。
他拍桌大吼:“你玩我!你他媽敢出千?!”
最先耍手段的人,倒打一耙。
賊喊捉賊。
很可笑。
我根本不和他爭論。
手指輕點拍桌,我說:“愿賭服輸。”
“輸你媽!”
程老大破口大罵,再也維持不住風度。
“敢和我耍花招?也不看看這是哪兒?”
我平靜的問:“證據。”
程老大緩過神,一臉冷笑:“我說你出千,你就出千!就算你贏了又怎么樣?你以為你能走得出去?”
“他媽的,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這小子廢了!悠著點,可別傷著那倆女人,她們可是我的搖錢樹。”
我不說話,伸手去拿桌上兩張紙條。
程老大立馬伸手,想要和我搶。
這舉動,有些可笑。
他都沒打算將信用,甚至沒打算放我們離開。
搶到手,又有什么用?
證明他努力,不服輸嗎?
而且,都打算動粗了,不離遠點,還敢靠我這么近。
也是蠢!
我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
沒有猶豫。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
又拔出插在桌上的匕首,用力一扎。
“啊!”
一聲大叫,撕心裂肺。
猩紅在桌面上緩緩暈開。
程老大的手掌,被我釘穿。
他此時的姿勢,很滑稽。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