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門生故吏無數,遍布四方。
一黑,一白。
一個連通江湖,一個在上層都有影響力。
只要這兩個人知道了這件事,并且親眼所見,白菲菲可以把東寶齋交還回去,向白樂樂認輸了。
當然,我不介意放白菲菲一馬。
前提是,她能拿出夠分量的價碼。
如此,在幺姐和楊老抵達之前,我可以將朱小荷交還給她。
到時候,即便幺姐和楊老知曉內情,甚至說出去,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正如白樂樂和李虎。
所有古玩一行的同仁都知道,他們手底下不干凈,臭名遠揚。
至少在明面上,他們也有塊遮羞布。
哪怕在竄貨局上,萬眾矚目的場合,鬧出作假的蠢事,也會把責任推到他人身上,給自己留點體面。
至于菲菲會不會在楊老和幺姐之前到達,我并不擔心。
先前抓老鼠時,有一只可跑掉了。
今晚的事,白菲菲會知道的。
甚至,她可能已經快到了。
一念至此,前方傳來發動機的轟鳴。
一束束燈光射來。
一亮車駛到我們十來米左右停下。
后方是一輛輛摩托。
車門打開,白菲菲下了車。
她穿著一條修身牛仔褲,腳踩馬丁靴,襯衫下擺扎進褲腰里,外罩一件大衣。
顯得英姿颯爽。
在她身后,一個個棍郎聚攏,手持短棍,眼神兇悍。
其中兩個棍郎手上,還牽著兩條狗。
那兩條狗,齜著牙,身軀微微低伏,喉嚨里發出一聲聲低吼。
明顯是訓練有素的獵犬。
白菲菲手插口袋,神情鎮定自諾,對我爽朗一笑:“大晚上的,你倆跑這荒郊野外干嘛?背著我偷腥呢?還用繩子綁著,玩的挺新潮啊。”
一上來,她就跟我玩先聲奪人,反客為主的招式。
先用語拉近關系,再用某些詞,表現曖昧。
還想借機沖淡今晚的矛盾。
我心里冷笑。
她還真不當回事兒。
我淡淡說:“這些話,應該讓你妹妹來說,你不合適。”
白菲菲輕笑一聲:“怎么,和我以往的形象相差太大?”
一句話,明里暗里兩種意思。
我冷笑:“你沒她放得開,也沒她騒!”
直白的話,讓白菲菲沉下臉。
她清楚,今晚的事,不好擺平了。
于是她說:“這事兒是我不對,你把小荷放了,改天我親自登門道歉。”
我笑出了聲,感覺無語至極。
“你那里是鑲了金邊,還是嵌了珍珠?還是能吐甘露?一句話,就想當今晚的事沒發生過?”
白菲菲俏臉一紅,罵道:“你無恥!”
我淡淡一笑,這種話,絲毫沒有殺傷力。
白菲菲深吸一口氣:“你想怎么樣,撂下底!”
我嘆息一聲說:“怎么說,咱兩也相識一場,我也不為難你。給我跪下,磕個頭吧。”
此話一出,白菲菲立馬拒絕。
“這不可能!”
在場的人,只有我和她雙方人馬。
都不算“外人”。
可只要一跪,她今后別想在我面前直起腰。
我一臉無所謂:“愛跪不跪,提醒你一下,你時間不多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