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在眾人的注視下,我抬腳向前。
白菲菲卻拉著我不放:“貝勒,我們……”
“閉嘴!”
我呵斥住她,又溫柔的說道:“放心,我會掌握分寸的。你知道我背負(fù)著些什么,我不會找死。”
可白菲菲知道我的性格。
沒人惹我的時候,我儒雅隨和。
只要被激怒,我立馬會露出獠牙,和對方撕咬,即便渾身是血,也在所不惜。
而現(xiàn)在,白敬崗徹底激起了我的怒氣。
白菲菲死死拉著我的手,用力搖頭:“太危險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我蓋住她的手背,平靜的問:“難道你覺得,我還不如孫浩嗎?”
白菲菲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清楚,他是……”
我搖頭阻止她說下去。
事已至此,公平與否,已經(jīng)沒意義了。
再者說,來之前,我們不是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了嗎。
我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掐了掐她的臉蛋,笑道:“別搞得好像生死離別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是你男人呢。”
我在提醒她,我跟她只是逢場作戲,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她還不值得我賣命。
我不會以身犯險。
但這次,白菲菲好像沒上當(dāng)。
或者說,她徹底入了戲。
她紅著眼眶說道:“一切小心。就像你說的……”
后面的話,她沒說全。
但我知道她的意思。
我看了眼一旁古井無波的白敬崗,還有趾高氣昂,滿臉嘚瑟的孫浩,冷冷一笑,轉(zhuǎn)身踏入房間。
剎那之間,眼前無數(shù)器械碰撞、摩擦的刺耳聲音,仿佛擴大了百倍千倍,其所帶來的震懾和恐怖,和在外面看截然不同。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畏懼。
我清楚,這一切都是心理反應(yīng),是面對危險時,身體的本能在警告大腦。
我的視線在眼前的機關(guān)上不斷打量,不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包括每一個能看到的齒輪。
眼前的通道,仿佛兇獸張開的大嘴,只要踏錯一步,就是粉身碎骨的結(jié)局。
白敬崗說得好聽,什么只要大喊認(rèn)輸,他就會停下機關(guān)。
不說他是否真會這么做,還是會刻意反應(yīng)慢上兩秒。
只論眼前的無數(shù)殺人利器,哪怕瞬間切斷供能,其中蘊含的慣性,也能在一秒內(nèi)殺死我兩三次。
所以,沒有絕對的保障,我絕不可能腦子一熱就冒險。
說來可笑。
哪怕是我這身經(jīng)百戰(zhàn),數(shù)次踏在生死邊緣的人,都覺得心驚膽顫,孫浩那種貨色,來回走一遍,毫發(fā)無損不說,連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可真夠惡心人的。
他們要是沒有提前準(zhǔn)備,鬼都不信。
眼下,我想要通過通道,再安全折回,只有三種辦法。
第一種辦法,找出孫浩走過的“后門”。
可我看了好幾次,都沒能找出“安全通道”。
第二種辦法,就是找出機關(guān)運行的規(guī)律。
既然是考驗,這里面一定有規(guī)律。
若給我充分的時間,我有自信做到。
可我的時間并不充裕。
并非身后的人在催促,或者限定了時間,而是孫浩只用了短短幾分鐘就通過考驗。
我才不想輸給這種貨色。
無論哪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