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醫院里等著貝貝回來,狼叔突然打來一個電話。
白菲菲把自己關在家里,誰也見不著,他很擔心白菲菲的心理狀況,害怕白菲菲一個想不通,做出后悔莫及的事。
我問:“怎么回事?”
狼叔說:“白家產業在這次大火中損失的情況統計出來了,大概損毀了七八成。”
這占比,可謂損失慘重。
“所以她就接受不了了?自己裝鴕鳥躲起來了?”
狼叔說:“不是。這么大的事,大小姐沒法一個人做決定,所以她召開了緊急會議,將白家的叔伯長輩全請了過來。那些人全把矛頭對向了大小姐,大小姐心力交瘁,索性辭了白家家主之位,然后就回了莊園里,不準任何人進出。”
我眉頭一皺,這不是我認識的白菲菲的性格。
而且,這里頭,透著些古怪。
將心思壓在心底,我開車前往了白家莊園。
無論如何,先去看看。
等我到達莊園門口,就見狼叔、朱小荷等人,早已在此焦急等候。
見到我下車,他們立馬迎了上來。
“現在情況怎么樣?”我問。
朱小荷焦急的搖搖頭:“不清楚。大小姐進去后,我們一直在這兒等著,她不允許我們任何人進去打擾。現在里面也沒個動靜,我們倒是想報警,又怕惹出麻煩。”
我看看她,又看看狼叔,忍不住說:“這么扇門,這么點墻,就難住你們了?她不允許,你們就聽了?我怎么不記得你們有這么聽話?門進不去,你們不會翻墻?”
我語氣有些沖,情緒可謂惡劣。
兩人低下頭,也不跟我吵。
不知道是覺得自己理虧,還是看出我的不對勁。
狼叔轉移話題道:“貝勒先生,大小姐進去之后,半點消息也沒傳出來,你說她會不會……”
“她不會,別多想。”我篤定的說。
他苦笑著說:“話雖如此,我們心里實在沒底,您趕緊進去看看吧。”
我點點頭,走到大門口。
這時,邊上傳來一陣動靜。
我扭頭一瞧,忍不住滿頭黑線。
狼叔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架梯子,正往墻上搭,朱小荷在邊上幫著扶著。
這不是知道怎么做嗎?
而且都喊我來了,還用得著這樣?
我一按大門門鈴,朝門口的攝像頭喊:“菲菲,開門。”
咯吱一聲,大門自動開了。
我邁步走了進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整座莊園空蕩蕩的,沒有半點聲音,十分寂靜。
我推門一瞧,只見白菲菲光腳縮在客廳沙發里,神情頹靡,兩眼紅腫,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貓。
在她面前的茶幾上,東倒西歪擺滿了許多空酒瓶。
我在她旁邊坐了下去,誰也沒說話。
良久。
我冷冷說:“大海身中數刀,現在還躺在醫院里,差點沒救回來。”
白菲菲終于有了反應。
“是樂樂……”
我冷笑:“除了她,還有誰?”
白菲菲聲音細若蚊吟:“對不起。”
我心中壓抑著怒火:“現在說這話,完了!能決定是否原諒你的人,已經不在了!”
白菲菲猛地抬頭,一臉愕然。
她聲音顫抖的問:“是……張麗嗎?她……她其實沒事,你是嚇唬我的,對嗎?”
我漠然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