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挑擔工拍著胸口保證道:“兄弟伙都報盤了,我們絕對給你承火。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
我沖著四方拱手:“我邊上有人要看護,先行一步,待會兒等兄弟伙完事兒,我一定落教!”
說罷,我帶著白菲菲和烏姨,在這伙挑擔工的庇護下,撤出廢品站,來到街上。
廢品站的光頭自然不愿眼睜睜看著我們離開,一把奪過小弟手里的砍刀,罵罵咧咧道:“媽的,給老子把他們全拆了,不要放走一個人。來兩個,跟我把那小烈馬抓回來!”
說罷,他帶著人就要沖開挑擔工。
雖然挑擔工人數比他們少,但他也不愿直接動手,覺得己方人多勢眾,能嚇唬走挑擔工,于是帶著一伙人,吆五喝六的推搡起來。
但他們小瞧了挑擔工扛事兒的能耐。
既然答應了我,他們可不管對方什么來頭,會不會見血。
為首的挑擔工一甩肩上的扁擔。
“砰!”
扁擔一頭正中光頭的腦門。
光頭兩眼一翻,險些栽倒在地。
“大哥!”
周圍的小弟見狀,立馬攙扶住他,而后對挑擔工們怒目以對。
他們靠著人數,在這地方耍橫慣了。
這里的人都不愿招惹他們,讓他們覺得自己在當地都是號人物。
還以為通過人多勢眾,真能呼風喚雨。
真要論起來,他們就是一群混混。
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
對上挑擔工,那就是造反的山賊碰上大唐玄甲軍。
在他們干瞪眼的時候,其他挑擔工早就開始動手。
那一根根原本用來挑東西的扁擔,此刻被他們耍得虎虎生風。
眨眼之間,廢品站里一伙人就被打得抱頭鼠竄,哀嚎不止。
才一動手,就有好幾個人倒地,血流不止。
光頭攥著刀片,一邊胡亂在身前揮舞,企圖擋住砸來的扁擔,一邊在小弟的攙扶下,捂著腦門,不斷后退。
他大概清楚,自己踢到鐵板了,不是我們,而是這群挑擔工,頓時變了嘴臉。
“兄弟,幾位兄弟,大哥,兄弟伙……停手,先停手,我錯了!咱們有話好好說。”
他企圖求饒,但沒人搭理他。
而這時,為首的挑擔工在撂倒兩個人后,就退了出來,往地上啐了一口,拄著扁擔,滿臉無趣。
他看向我,笑著問道:“兄弟伙,走到哪步?”
他在問我,事情要辦到何種程度。
我扭頭問白菲菲:“身上帶錢了嗎?”
白菲菲二話不說,把包交給我。
我打開一看,有些驚訝。
這里頭,少說小兩萬!
我把錢全拿了出來,又從身上掏出大幾千,全遞給了為首的挑擔工。
漢子一摸厚度,臉色頓時變了變。
他松開手,沒有接過去,反而把我的手往回推了推,搖搖頭,認真的說:“不消這多。”
我將錢硬塞到他懷里,說道:“請兄弟伙替我炒兩個菜。”
我是在提要求。
漢子一愣,點頭問:“你講。”
我指著那個光頭:“蹄花,蛋炒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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