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終于開口。
我心中一定,早有預料。
白菲菲卻瞠目結舌,大為震驚。
“烏姨,您,您……原來您沒啞?!”
烏姨輕輕一笑,將白菲菲拉到身邊坐下,而后對我說:“孩子,起來……吧。”
等我起身,她又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說話越來越順暢。
我解釋說:“其實,我也不大確定。”
“在來之前,我曾詢問過菲菲有關于您的一些事。她曾跟我說,在她小時候,您的語系統并未出問題,她們姐妹倆,甚至是您親自撫養教育的。只是后來,您突然就不會說話了。”
“菲菲或許覺得,您是被某些人下毒毒啞了,可我卻認為,您的身體并沒有問題,只是刻意不開口。”
“而后,我們通過這枚銅板上的線索,確認您或許就是那個秘密的守密者。那時,我就更加確定這點。”
“菲菲跟我說過,藍目菊的花語,是沉默不語和閉口不。沉默也好,閉口也罷,都是自身的選擇,并未不能!”
烏姨贊賞的看著我,又搖搖頭:“這都是你的猜測,但你……剛才的態度,很是篤定。”
我沉聲說:“有個長輩曾跟我說過,大多數情況下,死人才能保守秘密,活人永遠靠不住。但在某些時候,死人會告訴他人更多東西,相反,活人才是保守秘密的不二選擇。因為死人身上會留下線索和痕跡,唯有活人,才能靠意志堅守一些信條!”
“而這類人,便是守密者!他們終其一生,都將守口如瓶,只為這一個目的而活,直到他們等的人,來取走這份秘密,他們的任務才會結束。”
“依據我所知的線索,我大概還原了一下當初的真相。十五年前,白叔叔那次出門,一定遇上了什么很嚴重的事。回來之后,他察覺到,某些人早已盯上了他。他想將秘密留于后人,可只要留于載體,不論是書文還是圖畫,都有可能被解開的那天。”
“于是,他將線索寫在詩里,藏在汝瓷金蟾之中,作為指引,真正的秘密,卻留給了一個他能完全交托信任的人,那就是您!”
烏姨欣賞的看著我,輕聲說道:“你有一個好師長,他教了你很多有用的東西。”
而后,她看向白菲菲,目光慈愛,呵呵笑道:“菲菲長大了,找男人的眼光也不差。”
白菲菲聞,俏臉一紅,撒嬌道:“哎呀,烏姨,您說什么呢,我和貝勒,不是這種關系!”
烏姨樂呵呵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等她差不多恢復正常,烏姨才又開口:“這孩子不錯,你可要看住咯,可別等撒手之后,又后悔。”
說罷,她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孩子,去把門關上。”
我心里一喜,立馬走到門口,先在周圍看了一圈,又閉上眼睛,用耳朵檢查了一遍。
等確認周圍沒人接近,隔壁也沒有耳朵,我才關上門,回到屋里。
烏姨輕輕摩挲著手里的“宋元通寶”,眼眶微紅,悵然道:“白先生,我呀,今天總算要解脫了。但您還有得熬呢,我可不陪您受這活罪了。”
她將銅板輕輕剛下,起身走到床榻邊上,掀開被褥涼席,從木板底下取出兩張照片。
第一張照片,是一個印璽的圖案,上有鳥篆書文“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半個字。
第二張照片上,則是一枚腰牌,腰牌兩面都留于照片。正面共有“司隸校尉”四個大字,背面下有臥虎圖,上有“無敬”、“皆察”兩行字。
烏姨將兩張照片遞給我們,輕聲問道:“知道和氏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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