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團火。
我心里也燃起一團火。
一如她眼里的那團火。
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靜止了兩秒。
她猛地撲近,溫潤的嘴唇狠狠吻了上來。
我將她緊緊抱住。
干柴烈火。
一點就著。
一切不必多。
唯有兩個孤獨的靈魂,彼此貼合,緊密相連。
我再次見識到了張麗的爽利。
從另一個層面。
她似乎要借機,將心里的所有情緒,全部宣泄出來。
反反復復。
計不清數。
直到深夜,雨過聲息。
“收拾一下吧。”她說。
“好。”
我應了一聲。
一番整理,我們重新躺回床上,彼此相擁,直至入眠。
第二天一早,我們前后蘇醒。
張麗趴在我懷里,慵懶而愜意。
相擁無。
良久。
她說:“這錢來得不容易吧?和你身上的傷有關?那我打昏我的人,應該也是沖著這事來的吧?”
我組織語,正要開口,她又說:“算了,反正你也不會跟我說真話。”
我沉默,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結果如此,經歷的兇險,何須再提。
說出來,除了讓她擔心,沒有任何意義。
她終究不是行內人,牽扯進來,只會讓她涉險。
“我們是不是該好好慶祝一下?”張麗起身說。
“好,正好我喊個人,介紹給你認識。這次的事,他沒少出力。嗯,你之前也見過,醫院那次。”
這種時候,總不能忽視大海。
張麗自無不可。
或者說,我介紹朋友給她認識的行為,讓她很高興。
一個電話過去,沒過多久,大海就來了。
此時的他,形象多少有些詼諧。
一只手掛在胸前,褲腿摞起一條,豬頭似的臉,腦袋上還綁了一圈。
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配上寬厚的身板,有些像一只掉毛的胖企鵝。
一進門,他就開始抱怨。
“說好的送我去醫院,結果就那么把我丟下了。貝勒,你不厚道!”
聽到聲音的張麗,從廚房探出腦袋,手里還拿著大勺。
“來了,隨便坐。弟,你幫我招呼一下。”她笑著說。
大海瞬間收斂,神態變得憨厚。
我給他們相互介紹一番,張麗重新鉆進廚房。
張麗一走,大海瞬間賤兮兮的擠眉弄眼:“嘖嘖嘖,怪不得,就說你跑哪兒去了……你這是重色親友!”
“滾!”我懶得搭理這貨。
不多久,飯菜上桌。
鹵味,燴菜,清炒時蔬,冷盤……
有葷有素,有冷又熱。
整張桌子都被擺滿。
張麗忙前忙后,熱情招呼道:“菜齊了,動筷吧,快嘗嘗我手藝生沒生疏。”
我跟大海自然一陣夸贊,就沒個差字。
畢竟,這頓飯,我跟大海都沒出力,就等著吃了。
再說,味道確實不錯。
一頓飯,我們很快相熟起來。
主要是大海和張麗。
倆人都不是內斂的信子,沒一會兒,都能相互調侃了。
酒足飯飽,我提及正事。
“行了,正好都在,說說怎么分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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