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損傷記憶,只是腦中震蕩,積下瘀血的遺患罷了,銀針刺入穴位,持續(xù)治療一段時日,便能恢復如常,算不得損傷記憶,只是殿下重傷后,身子太虛,銀針若是再度入腦,又實在危險,臣不敢再妄自施針,想著,且等殿下緩些日子,再行醫(yī)治。”
銀針刺入腦后穴位,原本也能緩解他腦中瘀血。
可他身子此刻重傷后太虛,御醫(yī)哪里敢再多扎。
太醫(yī)一番話落,皇后低眸思量,微微點頭。
跟著,擺手喚了親近的嬤嬤到跟前,附耳同嬤嬤道:“讓殿下好好睡一會兒,你去請趙琦來一趟,讓他候在東宮,等殿下醒了,瞧瞧殿下如今的記憶模糊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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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時分,趙琦懷里抱著一堆折子,候在殿門外。
杜成若也跟了過來,和他一并候著。
“你來作甚,娘娘只吩咐了我過來。”
趙琦瞪了眼杜成若,自打知曉杜成若是女子之身,便對杜成若心存不滿。
他也清楚,蕭璟選了杜成若做太子妃,無非是用來應(yīng)付皇后的幌子罷了。
杜成若懶得和他贅,瞥了眼他,斥道:“我想來就來,關(guān)你屁事。”
內(nèi)殿里,蕭璟人已起身。
內(nèi)侍伺候著他更衣洗漱,束好冠發(fā)。
睡了整日,而今醒來,腦袋的劇烈疼痛,總算緩解。
冠發(fā)齊整束好,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穿在身上,襯得他蒼白的臉色,愈加病弱。
內(nèi)侍早得了皇后娘娘的吩咐,伺候時一句話也不敢說。
蕭璟立在鏡前,淡淡瞥了眼妝臺。
都是女子用物,水粉,胭脂,朱釵。
他蹙了蹙眉,伸手拿起一個妝盒打開來,低首嗅了下。
是曾經(jīng),嗅過千百遍的味道。
只是如今,卻有些模糊,一時竟想不起,曾在何處聞到。
蕭璟沉眸思索,可一想,便覺腦后劇痛。
這才停了思緒。
外頭的吵嚷聲入耳,他蹙眉看去,沉聲吩咐道:“讓他二人進來見孤。”
宮人出去通傳,杜成若和趙琦并肩入內(nèi),誰也不肯落后于誰半步。
蕭璟手里拿著那妝盒把弄,閑閑落座,等著他二人。
兩人走進,躬身行禮。
跟著,都瞧見了蕭璟手邊的妝盒。
蕭璟眼瞧著他二人視線落在自己手邊妝盒上,淡笑了聲,將那盒子扔在了桌案上。
像是扔著一個,隨手從地上撿起的玩意兒,毫不顧忌。
妝盒被扔在桌案上,緊闔的蓋子被震開,里頭的水粉裂開四濺。
蕭璟淡淡瞥了眼,隨口問方才給自己束發(fā)的內(nèi)侍。
“這殿里的女子用物是何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