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落在耳畔,溫熱的手臂,攔在她腰間。
云喬即便不回頭看,也知道身后抱著自己的人是誰。
她稱病不出門,也有許久未曾見過蕭璟了。
更是不曾想到,會在旁人府邸里撞見他。
云喬先是慌亂了下,怕在旁人府邸里被人發現,繼而想到外頭跟著她的嬤嬤是蕭璟的人,而那引路的小丫鬟七拐八拐,說不準也是蕭璟刻意安排,才稍放下心來。
蕭璟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捂著她唇齒。
瞧著她神色變化,下顎壓在她肩頭,側首瞧著她面龐。
今日梳妝時,云喬想著沈夫人的話,知曉今日出門,既要顯得病過,又不能瞧出病氣,點妝時便只涂了唇脂,而未敷粉。
此刻羊脂玉般的皮肉,映在假山石縫透進的幾縷夕陽余暉中,無意間流出的幾點媚意正勾得人心頭發癢。
感受著掌下比半月前還要軟嫩圓潤的頰邊,蕭璟低低笑了下,指腹帶著玩味兒,微微摩挲云喬頰邊皮肉,
貼著她臉頰低聲問:
“不是病了嗎?嗯?”
誰病了半月,倒還將氣色養得更好,云喬眼下又沒敷粉,自然騙不過蕭璟。
她眼睫微垂,顫了顫。
也還沒有扯謊卻面不改色地道行。
蕭璟瞧她神色,低低笑了聲,緊貼著云喬后背的胸膛也跟著顫動,指腹一下下輕點云喬頰邊軟肉,啞聲帶笑道:
“怎么騙人呢?嫂嫂。”
許是他貼得太近,又許是他太過羞人的稱謂。
云喬面龐霎時紅透,羞得驚惶回首,也抓著蕭璟捂著自己唇齒的手,想將他拉開。
美人回眸,含羞帶怒,又俏又艷。
蕭璟指腹微用力了幾分,壓在她頰邊,不曾松開捂著她唇齒的手。
反倒是把攬著她腰肢的手,放在了云喬衣帶上。
他低眸瞧著云喬這老氣死板,將皮肉裹得格外嚴實的衣裙,眼底笑意微漾。
夏日時節也裹得嚴實的小婦人,被他攔腰抱在懷里,顫著眼睫瞧他,倒是也別有一份意趣兒,未必及不上窈窕輕薄衣衫透出的風情。
眼瞧著蕭璟手落在衣帶上,云喬更慌了。
“你……你怎在此處?”
她心下慌亂,一只手跟著放在自己衣帶上護著。
被捂著口齒說出的話,也支支吾吾。
可語間,唇瓣還一下下觸在蕭璟掌心。
溫熱的唇珠,惹得蕭璟掌心發癢,指尖也跟著微微麻了瞬。
瞧著她一副防備的姿態,好似將他瞧作登徒子,故意逗她,碰了碰他衣帶系結處。
云喬嚇得白了臉,忙要推他。
蕭璟啞然失笑。
今日他來這,倒真是為著正事。
林家是揚州巨富,同樣牽扯在私鹽案中。
就連當日佛寺里,害他孟浪的藥,也是從林家藥房流出。
他順著云喬推阻的力道停了下動作,低聲提及這事,回答了云喬方才的話。
“那日佛寺孟浪,原是受歹人下藥所害,近日查得那藥出自林家藥房,趕巧林家設宴,索性來瞧一瞧。”
云喬聽了蕭璟的話,目光微滯,既驚又疑地瞧著他。
他說是被下藥,才做那般的事。
云喬想起那日佛寺里他的狂浪,眼睫微顫,不知該不該信。